“皇侄,请吧?”
魏明章伸出手去,那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发抖,“皇叔……”
魏川看着他这幅反应,几欲笑出声来,一个在皇位上坐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小辈,竟然也敢在他面前耍花招,他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世人若知,岂不笑话他摄政王名存实亡?
“怎么,莫非这酒只能本王来喝?”
魏川声调平平,尾音却高高扬起,带着寻常人难以抵挡的威压。
殿中气氛陡然压低,让人呼吸都不畅起来。
魏明章的额头上已然渗出细细的汗珠来,魏川却没有一点要让步的意思。
事已至此,他若是不喝这盏酒,怕是也没法圆过去了,魏明章目光渐定,看向那盏酒,深吸一口气,终是缓缓伸出手去。
“皇叔说的是,都是皇侄先前思虑不周。”
玉盏子触手冰凉,酒到唇边,却迟迟不敢张嘴。
“皇侄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魏川看着,眼角眉梢都浮上讥讽的神色,就这点胆色,从前还真是他高看了!
魏明章眉心微蹙,张了张嘴正准备要喝,御书房门口却传来一道稚嫩却掷地有声的声音:“父皇1
门口内侍阻拦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一道身影已经跑了进来。
“皇叔公1玉池快步上前,行至魏明章和魏川身前两步远,这才停下脚步,朝着魏川行了一个晚辈礼。
魏川挑了挑眉头,玩味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你不跟着师傅好好念书,跑来这里作甚?”
玉池没有回答这话,而是上前一步,夺过魏明章手上的玉盏子。“父债子还,父皇龙体抱恙多日,御医几番叮嘱不可饮酒,既然这样,就由儿子替父皇喝了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