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铮不见了,不知是躲起来了还是溜出去找你了,既然你在这儿,就一起去楚家看看吧?”楚宴道,一边用手揉着脑袋,显然还头晕着。
事关楚庭铮,曲忆也顾不上自己心里不想踏足楚家的那点子别扭。
其实,她对楚宴没有大意见,那天是因为楚宴阻止了自己,说得那些话也有赌气的成分在。
要是楚庭铮出事,她才会后悔一辈子,两人上了车。
而挂了电话的苏彤毓和好端端站在一旁的楚庭铮对视了一眼,楚清脸抽得发疼。
“妈,你这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要让我哥知道,我……我……”
楚清一想到楚宴可能有的反应,已经开始瑟瑟发抖,顿时都说不下去了。
“给我闭嘴,没出息的家伙,没让你动手,你怕个啥?”苏彤毓哼道。
“您是不用怕,就算惹毛了那暴君,他也不可能弑母,但他会让身为弟弟的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楚清忐忑不安。
“您想问什么就不能直接问吗?”上次问曲忆的事也是如此,明明几句话的事,他妈硬是拐弯抹角跟他耗了一下午,欲哭无泪埃
“他要是肯说,我何至于出此下策。曲忆可是我看中的儿媳妇,也是阿铮认可的妈妈,你可别坏我好事,否则?”苏彤毓威胁语气十足。
“您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关键还得看我哥的想法。”楚清不赞同地提醒。
“等你哥?呵,那个榆木疙瘩,等我死了都不一定能看到他开窍,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其他不用管。”苏彤毓很是嫌弃楚清的主意。
额,他妈动起脑筋来,真伤不起,今夜注定不平静。
“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躲得起。
楚清拿起车钥匙就去了车库,要趁他哥回家之前先溜出去,否则夹在他妈和暴君之间,肯定会被夹成肉饼。
苏彤毓并未阻拦,楚清这演技太差,不在反而更好,省得让她的计划露出破绽。
离开的楚清丝毫没发现自己被亲妈嫌弃了。
楚宴揉着发痛的脑袋,想到飞机场那晚,开口解释:“发叔的儿子得了急性白血病,那晚他赶着去给要动手术的儿子做骨髓移植,我知道他对不起你,但这关系到他儿子的命,你放心,等他从国外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他还会回国?”曲忆冷哼。
但心里的郁气到底消散了些,她要找刘发,是因为他抱走自己的孩子,让自己失忆,他应该给自己一个交待。
因为从小倒霉,让她更明白生命的脆弱,如果那晚她知道刘发关系到另一个人的命,或许就算很不甘心,她还是会放他走,因为她没有理由让另一个人以生命为代价来偿还四年前的债。
“当然,我保证。”楚宴道。“还有,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迟到了四年,是楚宴替自己、替奶奶、替刘发、替楚家向曲忆的道歉。
这声对不起让曲忆心里的郁气又消散了不少。
两人很快到了楚家,楚宴看起来就醒了些。
苏彤毓看着同来的曲忆,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得色。
“阿铮找到了吗?”曲忆心急如焚。
“找遍了都没找到,我已经让佣人沿着外面的路去找了,你们回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苏彤毓面带紧张像模像样地说。
“周舟,带保镖再仔细找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楚宴道,说完立即上楼找去。
曲忆却一直蹙着眉在思考着什么?
楚家这么多佣人都没找到,阿铮会藏在哪儿呢,是能藏人,又不太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
曲忆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楚家的地形图。
“彤姨,后面的工具房找过了吗?”曲忆问道。
“应该找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