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皇帝陛下1军事护民官又惊又怒,一边喊着,一边催马向着康茂德那里赶去。
他没想到有人居然大胆到就在距离军营不到十里的地方对皇帝陛下动手。
不过好在这伙伪装成为犹太教教徒的刺客数量并不多,只有不到二十人,禁卫军方面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只是散的比较开,在局部上反倒处于劣势,而且这伙刺客的身手也挺出色的,一起发难,很快就解决了队伍最前面的那队禁卫军,向着康茂德的马车逼近。
而中途赶来的禁卫军往往还没能列阵好好组织,就被他们给干掉了。
赛布图尔见状后背冒出了冷汗,他忽然发现自己的马跑得好像太快了一点,他这个军事护民官虽然也有一些战斗经验,但是能坐到这个位置主要靠的还是家族的力量,而且作为将领也不怎么需要个人武勇,赛布图尔现在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练剑了。
不过幸好他这次带的禁卫军士兵足够训练有素,而且两个副手百夫长也很给力,尤其是离的最近的赫尔托,在第一时间带着自己的小队顶了上去,虽然没能完全挡住这些刺客,但是也成功的延缓了那些家伙的行进速度,让后续的小队得到了列队的时间,然而真正让整场战斗的走势产生变化的却并不是禁卫军的人。
张恒比军事护民官更早的发现了那些犹太教教徒身上的异常,但是他之后什么也没做,直到这伙人快要冲到康茂德身前,张恒才从马上跳了下来,抽出了自己的两把波斯剑。
其中一个刺客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将这个明显并不是禁卫军打扮的家伙放在眼里,就是随便挥了挥手上的短剑,想要将眼前这个碍事的家伙赶开。
但是让他没想到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要了他自己的命,张恒的身体微微后倾躲过了刺客的攻击,之后趁着对方挥舞手臂敞开胸膛的刹那,将手中的波斯短剑迅速插进了刺客的心脏。
一击毙命!
被干掉的刺客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中剑,就已经被捅了个对穿,而张恒则借着尸体向后倒去的时候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波斯剑,走向第二个刺客。
有了同伴的前车之鉴,第二个刺客明显谨慎了许多,他也已经发现拦在自己面前的是弗拉维安圆形剧院的角斗冠军,正想着该从哪里发动攻击,没想到张对方已经抢先一步动手了。
张恒一剑砍向第二个刺客的脖子,不过后者的反应也很快,立刻竖起手中的短剑,准确的架住了张恒这一剑,刺客的心中一喜,觉得角斗冠军也不过如此,然而他的喜悦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钟,下一刻就见寒光一闪,张恒已经用另一把剑割开了他的喉咙。
短短数个呼吸间,张恒就干掉了两名冲在最前面的刺客,几乎没怎么费力,而当他拦住第三个刺客的时候,身后的两队禁卫军也完成了整队,杀了过来。
至此康茂德一方的人手彻底占据了上风,剩下的刺客要么被赫尔托缠住,要么撞上了两只已经调整好阵型的禁卫军,被从各个方向捅来的长矛扎成了筛子。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大局已定,这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就要全部交代在这里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之前一直抱头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驴车主人,突然从翻掉的驴车侧面取出了一张弓。
众禁卫军见状,当然是在第一时间用身体将康茂德挡了起来,然而驴车主人这一箭却是射向另一边的“奥特鲁斯”的。
军事护民官暗叫一声不好,这伙伪装成犹太教教徒的刺客居然只是吸引他们注意力的诱饵,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跟在后面的奥特鲁斯。
但是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奥特鲁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箭射了个正着,身子晃了晃从马上栽了下来,而驴车主人则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纵身跳进了一旁的河水里。
“都给我让开1人群中传来了康茂德怒气冲冲的声音。
军事护民官闻言忙劝道,“陛下,我们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他们的人,您应该……”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年轻的皇帝给打断了,“我得知道我最好的顾问究竟是生是死。”
“……很抱歉陛下,奥特鲁斯顾问恐怕已经没救了。”说话的是另一个百夫长,他就在奥特鲁斯的身边,在奥特鲁斯中箭后也第一时间上前查看,确认奥特鲁斯被这一箭正射中前胸,奥特鲁斯虽然戴着头盔,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的盔甲,坠马前就已经没了心跳。
而他的话一出口,也引起了一片哗然。
因为这实在是太出人预料了,这本来是奥特鲁斯从黑暗中走向阳光的一天,他的现身足以改变罗马上层的政治权力格局,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距离他露面只不过过了半天的时间,紧跟着就遇刺身亡了。
这个变化有些让人太过猝不及防,就连一贯恨不得奥特鲁斯早点挂掉的克林德都被惊呆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康茂德自然也无心再去视察什么军营,带着最后生擒到的两个刺客,又匆匆反悔了罗马城中,年轻的皇帝发誓要让杀害奥特鲁斯的幕后凶手付出代价来,实际上回到皇宫后他就立刻下令要克林德和张恒去提审抓到的刺客,务必要从刺客的口中得到主使者的名字。
离开皇宫后克林德望着头顶的月亮深吸了一口气,再也无法掩盖中眼中的喜色,开口道,“命运真是个有趣的东西不是吗?”
这也是克林德今天第一次主动跟张恒讲话,只是张恒听后并没有回答,克林德却是不以为意,接着道,“我小瞧了你,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成熟,必须得承认,你站队的眼光很是不错,选择了几乎不可能输的一边,我差点就要输了,但是世事难料不是吗?”
说完克林德又拍了拍张恒的肩膀,大笑道,“走吧,我们今晚可是有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