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后面是一个个子不高,一头卷发的男人,看上去颇为圆滑的人,皮肤晒得有些黑,而且脸上有不少的皱纹,大概是因为这一上午忙晕了,反应也有点迟钝,直到奎爷冲他露出了一个有些森然的笑容,他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拿起了手边的电话,准备叫核电站的保安过来,但是没想到之后自己的脑袋却是先一步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之后张恒将从商店里拿到的小刀插在了布留哈诺夫的脸前,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秘书模样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想要张嘴尖叫,但是下一刻她的嘴就被奎爷给捂了起来,贝索诺娃间那个秘书模样的女人还想挣扎,连忙开口警告道,“想要保住性命就不要乱动。”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布留哈诺夫望着那把差一点就削开他眼睑的小刀,惊惧道。
“告诉他我们只是想要问他几个问题,之后我们还会找福明总工程师核实,所以他最好也保持诚实,否则……”
张恒又伸手抓起了桌上那把小刀,毫不客气的切掉了布留哈诺夫的一截手指。
后者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变成了残疾人,剧痛从他的断指处传来,疼得他想要大喊,不过他总算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见张恒将那把带血的小刀放在他的喉咙下,又硬生生的把痛呼给咽了回去。
之后贝索诺娃将张恒的话翻译给了布留哈诺夫。
布留哈诺夫的鼻梁上都疼出汗来了,他只是望着自己被切下的手指,甚至都没听清楚贝索诺娃说了什么。
椰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纱布抛给了布留哈诺夫,后者连忙将自己还在流血的断指给缠了起来,之后抬起头,重新打量着张恒一行人。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来者不善,这伙人的凶残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短短一瞬的时间里布留哈诺夫的脑袋里闪过了很多猜测,大部分是和四人来历有关的,他甚至还想到了某个秘密部门,但是布留哈诺夫想不明白切尔诺贝利这边有什么值得那些人跑上一趟。
“你刚才是在和谁打电话?”贝索诺娃问道。
“啊,哦,我之前在和sl部长会议副主席谢尔比纳通话。”布留哈诺夫道,“实际上是他打给我的,询问核电站现在的情况。”
“你怎么跟他说的?”
“就是照实说啊,”布留哈诺夫道,“水箱发生了爆炸,之后我们按照上面的指令一直在给反应堆供水,福明总工程师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你在说谎1这一次不等椰子将要问的问题传递给贝索诺娃,后者就先一步爆发了,气愤道,“反应堆已经完了,沃罗比约夫不是把测量仪的读数都告诉你了吗,还有被你派去送死的阿纳托利,他按照你的命令派上了屋顶,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你是核电站的厂长,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你的老婆和孩子,他们也在普里皮亚季镇上吧,你难道要亲眼看着他们受辐射吗?1
“我能怎么办?”布留哈诺夫哭丧着脸,“我刚刚向谢尔比纳建议疏散普里皮亚季镇上的居民,但是被他否决了,他告诉我不要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