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平握紧拳头低吼道:“这笔账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1
不一会,张军医来看过病症,悉心为叶文轩施过针,僵硬的面色才好转了些。
“老爷,老夫实在是惭愧埃”张军医满脸羞愧地道。
他张家原本是奉命世代照料叶家主将的身子,前任家主在战争之中英年早逝,他的家人也在战乱中身亡而亡,张家就剩下他和他孙女两人,孙女远走他国,他都以为自己一生将要孤独终老,没想到叶家竟然将他召到锦都,委以重任,并且让他专门为叶将军调理身子。
叶家对于他们的恩情,他感激涕零。
可是这次他却几乎束手无策,竟然连将军的病症缘由都无法查清楚,甚至为了解毒,还在叶文轩的要求下贸然试用了好几种新的药方,害得他如今昏迷不醒,真是罪该万死埃
叶正平摆摆手,叹息道:“罢了,张军医你也别太自责,这不怪你。”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染了何种病症,但是从这几日叶文轩缄口不言的态度来看,这次的病非同小可,恐怕极难治愈。
而张军医素来只听叶文轩命令,他所用的每一次药都会征得叶文轩同意。
待张军医离开后,叶正平和叶昭言守了许久,见叶文轩有了醒来的迹象,才走上前询问叶文轩的病情
叶文轩睁开眼眸时,眼睛有些茫然,等视线集中后,才认出是叶昭言和叶正平,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被蛊毒逼迫的狼狈模样,恐怕已经被二人看了去。
叶昭言赶紧扶他靠坐在枕头上,问道:“外公,您现在觉得哪儿不舒服?”
见叶昭言如今紧张,他欣慰地笑道:“外公没事,只是一点风寒咳嗽,休养两天就能痊愈了,不必担心。”
“外公!您不许骗我1叶昭言哭道。
叶文轩叹了一口气道:“外公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拍了拍叶昭言的手示意她安心。
“您刚才明明就很痛苦,您告诉我,您到底得了什么病?”叶昭言追问。
她的语气透着倔强和哀求,眼圈红肿,眼角含泪。
叶文轩望着外孙女,忽然沉默不语,半晌才长吁短叹,说道:“昭言,外公对不住你1
他的确怕死,也不该就这样倒下。
然而,他最为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他自己的安危,而是他倒下之后的叶氏一族的归宿。
叶昭言擦掉眼角泪珠,说道:“外公,我刚刚给你把脉的时候感觉到你脉相奇特,您的经脉堵塞,脉沉而浊,您是中毒了,而且还是慢性剧毒。”
闻言叶文轩脸色瞬间一白,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她:“你......你怎么......”他想说“你怎么发现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叶昭言看穿他的疑惑,继续解释道:“外公,我在书房找到一卷竹简,里面写着《研医经》的残缺篇,这残缺篇的主人曾提起过一味药材——五花鸢。我当初看这卷竹简时,曾注意到竹简末尾处写着‘五花鸢、七宝攒’,再结合您今日吃的药,便猜测您的病症跟此有关。”
叶文轩听她说着,渐渐有了笑容,只是笑得有些苦涩,“我的昭言,越来越能干了,竟懂得给外公看病了......”
叶昭言却笑不出来,“外公,您究竟怎么了,您不能瞒着我们,否则昭言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叶正平也劝道:“父亲,我们是叶家的后人,您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您要相信我们,把事情都告诉我们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