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上去。”琨瑜说道,语调里透着难掩的疲惫和虚弱,甚至还带着一丝怒气。
几名下人立即将他们俩拉上岸。
琨瑜看着叶昭言湿透的衣衫和鬓发,又看了看她身旁,视线停留在了濯逸白的身上,他湿透的身材愈发挺拔,墨染的长发散在肩膀上,身上裹挟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但仍然无法掩饰住他身上那股优雅清冽的气质,那是常年居于高位的王孙公子才会拥有的气度。
琨瑜忍不住看向那张俊秀的五官,四目相对,少年面色不改,唇边的弧度始终疏离冷漠,令人忍不住产生亲近感,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眸,如秋水横波,又如星辰璀璨,看人时幽静而清澈,却又仿若什么都没看进眼底,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的脚受伤了。”叶昭言刚听见耳畔一声叹息,一阵温柔的力道作用在她肩膀上,她整个人就被揽着朝岸上掠去。
一道被水浸泡的红痕在她右脚若隐若现,那拖她下水的人果然使了蛮力,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琨瑜冷漠的视线移到了叶昭言身上,脸上浮出一层寒霜:“叶小姐,你是否该解释解释?”
“公主这是何意?”叶昭言眉梢微挑,不明白对方的质问之意。
分明是她上了琨瑜的船才遭遇如此,如果她猜得没错,这场遇险并非意外,乃是设计好的。
“不知?”琨瑜冷哼,“叶小姐何苦费尽心机,与濯家公子暗通款曲,混淆视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1
暗通款曲?叶昭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琨瑜的敌意竟是为了这个。她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我并未和濯公子私相授受。况且,濯公子救我是出于情急,濯公子,是也不是?”她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濯逸白。
濯逸白看着她坚决而认真的模样,皱着眉头,似乎也在考虑是否承认,半晌才点了点头:“不错,叶姑娘的确是被在下所救,不过我并未做任何逾矩之举。”
琨瑜眯起眼眸:“你分明与她关系不浅,为何不愿承认?”
原本听了濯天心的说辞她只有七分相信,如今见到二人之间的亲近模样,分明是相识已久,若说毫无干系骗鬼都不信。
“在下行事坦荡,为何要遮掩?”濯逸白并没有被这话为难,“我与叶小姐相识已久,虽有些交情,却未有太多交集,如此解释,可信?”
叶昭言听罢,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些涩然。
转念间她又觉得自己好笑,濯逸白竟然这么轻易就与她撇清了关系,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吗?
陆文渊看着他们三人,总觉得这情景有点诡异,虽然不知道叶昭言是怎么惹恼这位南越公主的,不过他还是赶忙岔开话题道:“对啊,濯公子一表人才,叶姑娘与他结交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就算二位有什么事情,待到了锦都,再细细分辨。”
琨瑜饱含警告地看了陆文渊一眼,看向濯逸白道:“濯公子为何在宴会之上那般推辞联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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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