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皇帝震怒,当即吩咐道:“来人,立刻派出骑兵,命张程带兵把守西南各关隘,绝对不能让敌国的贼子侵犯!”
叶昭言看着东临皇帝下达一系列命令,心下暗叹一声,这一世,有太多变数。
前世直到身死,天禄虽受南燕侵扰,但多是小打小闹,未曾正面交战。
先帝在时,天禄与南燕的仗打了七年,早已积怨深重。
东临帝眉峰拧起,吩咐道:“回宫,召集众将,议政。”
卫临风领命而去。
临走时,东临帝的目光落在叶昭言身上,阴测测道:“你最好安分些,免得牵累整个叶氏一族。若是胆敢误了大事,莫怪朕辣手无情。”
叶昭言轻轻颔首,“臣女知晓。”
东临帝哼了一声,带着一众侍从扬长而去。
待东临帝离去后,卫临风方才缓步走了过来,疲惫的面容透着些许担忧,“昭言,你没事吧?”
叶昭言望着他渗血的腿,心有不忍,“我没事,卫大人不必担心。”
一场秋猎很快散了。
叶昭言随卫临风离开之时,瞥见不远处树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芝兰玉树的少年立在树下,身姿挺拔,俊逸出尘,脸上带了淡淡的忧虑。
见到叶昭言看向自己,濯逸白微微一怔,却又飞快收敛了情绪,冲她轻轻点头致意,然后匆忙离开了。
叶昭言收回视线,心头浮现一股陌生的怅惘感。
回到叶府,叶文轩很快了解了事情始末。
此次卫临风负伤归来,原因是南燕大将陈平率领五千大军突然侵入天禄南境林县,被卫临风带着守卫军拦截于潜山峡谷。
天禄的军队虽占据了制高点,但陈平的军队骁勇善战,人数众多,又先发制人,双方鏖战一日半,未等来援军,一千天禄军队已经死伤大半,最终卫临风被迫让出林县,败退而回。
叶文轩听罢,久久没有说话,良久才问道:“南燕的军队来犯的两日,为何迟迟不派人向援军送信?”
卫临风惭愧万分道:“派出的斥候都失去了踪迹,恐怕在路上就埋伏的南燕截杀。”
好一个狡猾的南燕蛮夷!
叶文轩抬眸,“有预谋?”
卫临风苦涩一笑,才说:“学生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南燕素来擅长骑射,且兵马众多,若论单打独斗,我们天禄士兵胜算极大,然而以众敌寡......本来粮草储备充足,不料夜半被盗,南燕大军忽然发动了总攻,让人毫无防备,我军抵挡了一日一夜,眼见林县即将破城,学生才带兵返还,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但麾下士卒折损大半......”
卫临风惨白的脸色是一片愧色。
叶文轩叹了一声:“你已经尽力了,怪不得你。”顿了顿,又继续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挽回局势,稳住南境的边防,免得南燕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