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把自己的奸夫带到王府中来。”栀萝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审问着季果。
“二夫人我是冤枉,季果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张良会出现在王府。”季果边哭边哀求着,旁边的张良也出声替自己解释说:“两位娘娘明鉴,我和季果是真心相爱,但,但真的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来。”
“住嘴,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丑事还敢说自己是真心相爱。”栀萝的语气像是认定了这件事。季果听见她这样说继续替自己解释道:
“二夫人,那日不知怎地我睡的格外沉,完全不知道张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在我的床上。”
“你们俩个竟敢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不过量你俩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说是谁教你们这样做,若是说出背后主谋我定会宽容处理。”
我听的出来栀萝的话里句句冲向我,我倒是不意外。只是我从未想过那日与我请安时温柔、谦和的栀萝口中竟会说出这样刻雹尖酸的话语来。
好在季果对我忠心,即使在地牢里倍受毒打也依然没有说出什么不利于我的话来。“没有,二夫人,没有人教我,我们是被冤枉的,真的是被冤枉的,呜呜……”
“好,既然你们不说,那就……”没等栀萝说完,屋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仿佛是一群人正在向屋内走来。
“见过王爷。”屋内群起的问安声,让即使看不见的我也知道是谁来了。现下,我并未做好面对怀孝的准备,那晚过后我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我同众人一样站起来福了身,并未多言。
怀孝进了屋,脚步匆匆的越过我。走向主位说到:“我刚回来不见你,听说你在芳华殿便想着来看看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怀孝这样的温柔是我不曾感受过的。即使我眼睛不好,但不用看我也知道,他这话绝不是说于我的。我握了握双手,低下头,告诉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救季果。
“王爷有所不知,这个奴才竟在主子们进宫不在的那晚把自己的奸夫偷偷带进了王府,被管院的护卫发现带人捉了奸。今天我,我和姐姐正在处理这件事。”栀萝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似刚才只有我二人在的时候那般残酷,语气轻柔的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怜爱。
“我记得你,一直在别院服侍。”
“是,奴婢叫季果。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不知道为何一醒来张良他会睡在奴婢身侧。”
“不知道?”怀孝仍旧是平静的语气叫人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来。
“是,那日季果睡的格外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看见了满屋的护院。”
“正是,正是,我那日正在送药的途中,不知被谁从后面偷袭晕了过去,醒来已在王府了,王爷明鉴,我与季果真的是清白的。”张良和季果急急的为自己解释着。
“王爷,既然他二人都说冤枉,不如给他俩一个机会。只消让人查查张良那日是否有在药铺就好。”我忍不住出声替二人解释到。
“不可,他二人既是偷情又怎会让旁人知晓,当然是会想尽办法,编好由头才方便他们做这些苟且之事。若是派人去调查,岂不是刚好着了他们的道,姐姐不会是想袒护他们吧,毕竟季果是姐姐的贴身侍女。所谓物以类聚,真要是调查还是从别院调查的好,谁知道又会查出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来。不过,姐姐不要多心,栀萝刚刚说的是那些下人,姐姐身份高贵当然是不会做出有违伦常的事来。”这一刻我很感激眼前的黑暗,让我不必瞧见栀萝的表情。
“看妹妹说的,我那别院不过五六个杂役,院中的差事都勉强应付,哪有时间心思旁的。若当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我也看不见我。如今是妹妹掌管府中事务,就算是有事,也应该像这次一样是妹妹比我先知道的。”我解释到。
“有没有事调查了才知道。”出声的是怀孝。他说这话明显是不相信我,在他的心里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房内的气氛僵持不下,屋外大姐悠闲的声音响起:
“栀萝妹妹,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