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走到人前,‘扑通’跪在殿下,双手抱着拳,对着高位声色委屈的说:“皇帝,臣弟从未背叛过陛下,请皇上明鉴。”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难道这不是你的笔记。”我挑眼,偷偷看到高阶上皇帝怒不可遏的将桌上的几张白纸甩到地上。
怀忠跪行至台阶上,哆哆嗦嗦的捡起地上的白纸。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这,这…”的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皇上”怀忠开了口。“这些书信是有人从八王府中找到的,最后辗转到了臣弟手中。是八王怀恭与胡国往来的证据。,臣弟不敢隐瞒,请皇帝明鉴。”
“你血口喷人。”听到了怀忠的指认,八王像疯了似的指着他叫喊着:“这分明是你为加害本王而假造的。皇上,一个人的笔迹是可以被复制的。陛下切莫听信了小人之言,冤枉了臣弟的一片忠心呀。”
“冤枉?”皇帝指着八王,怒不可遏的指责到:“怀忠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你。”
那八王刚欲张口辩解,怀忠抢先一步说:“皇上,臣有证人,可以证明八王与胡国重臣曾于姑苏琳琅馆相会。”
皇帝凌厉的眼神瞪着跪地的王八,剑眉微蹙似乎是压抑着胸中极度的愤怒。那声“传”似乎是从齿间发出的。皇帝的一生令下,一身素衣淡妆打扮的岚叶从殿外缓缓走到大殿中央。
此刻,一身灰衣,不着发饰的岚叶跪在群臣中央,柔柔的问了句:“民女岚叶给皇上请安。”
虽是素淡的装扮,但那声音婉转的叫我一个女人也不由的心神荡漾。余光看见高堂上皇帝挑眉看了那岚叶一眼,不急不虞的问了句:“你一小小民女,可知诬陷皇亲的后果是什么?”
岚叶弯腰,笃定的语气答到:“民女敢用身家性命担保,所言所见绝非乱造。”
皇帝点头说了声“好”便让岚叶抬脸把知道的都讲出来。
“岚叶本是姑苏歌舞教坊琳琅馆的头牌。琳琅坊鱼龙混杂,岚叶和姐妹曾在密室接待过一位王都来的大人和一云落打扮的胡国客人。岚叶虽不知那位大人的身份,但能进去密室接待的必定身份贵重。岚叶偶然间得到这位大人物的画像,留了个心托人交给昭明王府才晓得那位大人物的身份原来就是王都的八王怀恭。”说完,岚叶虔诚的跪地磕头,看着堂上的皇帝,毕恭毕敬的说道:“皇恩浩荡,才叫琳琅馆一众姐妹从暗无天日的压迫中重见光明。岚叶自知指认皇亲是大不敬的重罪,但为国为家岚叶不得不说,请皇帝明察。”
“皇兄”那边岚叶的话音刚落,身边的怀孝开了口。“臣弟在姑苏时和这位岚叶姑娘相识。她虽出身风尘却独立于世。臣弟相信岚叶姑娘的为人。”
怀忠也赶紧开口解释道:“皇上,臣弟收集到的书信与岚叶姑娘的话便是证据。”
没错,太监手里捧的白包便是八王妃从怀忠书房里偶然发现的尚未烧完的与胡国交往的书信。
听完怀忠的话,皇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那怀恭也不傻,当然看得出皇帝的愤怒,卑微的拱手行礼,颤抖的声音呼喊到:“皇上,切勿听小人胡言呀…这事分明是有人诬陷臣弟…”说完,便大哭起来。
堂上的皇帝没什么表情的,堂下的众人小心的看着一切的发生。殿内静的能听见落雪的声音,外面的雪似乎越下越了些。
“诬陷,证据面前你还要说自己是被诬陷?”
“皇上,臣弟是被诬陷的。”即使黄口小儿也知道私通敌国是杀头的重罪,但八王似乎没有学得这一点。仓皇无措之下,竟将矛头指向了我。“是姜向染,对是姜家搞的鬼。她恨我打死了她姐姐,所以,才拿假的书信诬陷我。”
“一派胡言。”身边的矮桌那里,因急促间起身而被衣角扫倒的瓷碗应声碎了一地,但那人却丝毫不在意。难得的,他竟在人前动了那么大的怒。“八王,我一直敬你是兄长。如今,你竟在二圣面前污蔑我的妻子。”
怀孝拱手对着堂上的贵人,恭敬的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八王为人阴狠残暴,对身边女眷非打即骂。臣弟正妃之姐嫁做他为侧妃,却莫名惨死在行宫。死后更蒙受下毒之冤,不得进祖坟乘香火。臣弟请旨彻查八王通敌和姜侧妃惨死一事。”
“准了”皇帝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说:“来人,把八王压入地牢,由十二王爷怀孝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