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知远,你没必要怀疑凌云的身份,我们又不是要你怎么样!”
亲友们阳奉阴违的说道,就没有了此前的恭维之态了。
但秦知远并没有生气,就见他语气坚定的讲道:“呵呵,我怀疑他的身份?你们想什么呢?自太祖开国以来,大宋官军皆衣着整肃面容清洁,但方才那几人的脖子上却都带有刺青,你们觉得这是大宋官军之态吗?”
额...
此言一出,众人哑口无言。
‘是啊,那一队人马的脖子上的确带有刺青,而且还是凶恶的大虫老虎。想想看,正规官军又怎会是这样的仪态?’
亲友们暗暗念道,态度就有了些许的转变。
秦知远则故意看向韩国栋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楚凌云准是畏罪潜逃后效仿反贼宋江做了山匪草寇,不然以他的职位,不可能就带这么几个人落寞返乡。嗨呀,想不到他依然不知悔改,这可真是枉费了岳父大人您的一片苦心啊。”
“这...”
闻言,韩国栋无言以对。
韩茳雨更是连连摇头。
就觉秦知远分析的很对,楚凌云这是摆明了在戏耍大家。
然,无论秦知远也好,韩茳雨也罢,他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镇南虎骑营同西夏一品堂一样,乃大宋绝密军器,他们不同于普通官军,行事作风更像是江湖侠士。至于脖颈上的猛虎纹饰那根本不是所谓的刺青,而是朝廷御赐标示。
所以南越叛匪常言:不怕汉军出边关,就怕虎骑出深山。究其缘由,正在于此。
......
却说另一边,就在秦知远向众人揭穿楚凌云的“鬼把戏”之时,徐放则将一份厚厚的卷宗交到了楚凌云手上。
“尊使请过目!”徐放呈上卷宗说道。
“嗯!”楚凌云点头,就仔细翻阅起了卷宗...
“还有他?”
一声愕叹,楚凌云看着卷宗脸色骤变。
原来,五年前命案的主谋除丁敏外,竟然还有义兄秦知远!
而秦知远之所以要串通丁敏谋害于他,原因其实很简单!
原来,秦知远虽与他结为了异性兄弟,但秦知远私下里却暗恋着韩茳雨,而为了得到韩茳雨,他自然要割袍断义。而当时无论丁敏也好,八大家族也罢,都想扳倒楚凌云,所以秦知远正好就成了他们的马前卒。
正因如此,在楚凌云入狱后的第二年,八大家族便买通地方官员,让秦知远摇身一变成了江州衙门正编捕头。
唏嘘,实在是唏嘘!
楚凌云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携的义兄竟在背后对自己捅刀子。
怪不得八大家族能为所欲为,怪不得丁敏敢明目张胆的大摆宴席,原来这背后是有官府的支持。
好啊!好啊!
既然你们视我楚凌云为玩物,那我楚凌云就陪你们玩个够!
咔咔咔!
想到这里,楚凌云怒发冲冠。
寒眸中,全是杀意!
见状,徐放低声说道:“尊使息怒!末将这就替你杀了那狗贼!”
是的,徐放不忍尊使受辱,就想替尊使出头。
然,楚凌云却摆手说道:“不急,不急!杀他很容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额...”
闻言,徐放一头雾水。
而楚凌云之所以不着急斩杀秦知远,不为别的,只因他要来一场猫鼠游戏,要将所有涉案人员弄的惶惶不可终日后,再让他们去地下为父兄陪葬。
果然,下定决心后他便将卷宗还给了徐放,就不再过问五年前的往事,而是问徐放道:“对了,我让你查我阿嫂姚木兰的下落,你可有查到?”
是的,楚凌云不着急处置秦知远等人,只想找到阿嫂姚木兰。毕竟现在局势很乱,阿嫂若再遭不测,他无法面对酒泉之下的兄长。
“查到了!嫂夫人在大少爷生前开设的茶肆里避难,八大家族暂时还没有刁难于她。”徐放说道。
“好!”
闻言,楚凌云长出了一口气。
就认为阿嫂姚木兰并无性命之危。
然,事情真是如此吗?
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