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姜静姝话锋一转:“爹爹可知,今早,咱们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可是有侍女跳井了?”
“爹爹果然消息灵通1姜静姝惊讶地瞪大眼,敬佩之情溢于言表。脸不红心不跳地拍着马屁,“是碧叶。”
“碧叶……?”姜尚眯起眼睛,半晌,“哦,爹爹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她回乡去照顾病重的母亲,怎么今日在侯府自尽了?”
姜静姝刻意没做声,果然,江鸿逮着机会,见缝插针地道:“碧叶的母亲病重,碧叶回去的时候,母亲只剩一口气,未能及时得到救治便走了。回了侯府,碧叶一直悲痛万分,神志不清之下,昨夜间跌落井中自尽身亡。”
说完,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碧叶是你房上的侍女吧?”姜尚突然问道。
江鸿一愣,点点头。
“二姨娘,这么说就不对了,碧叶的母亲分明活得好好的,您为什么要咒她呢?”
姜静姝不解地望着她。
“你说什么?”江鸿心里咯噔一下,眉间闪过一抹戾气,意识到什么,她轻咳几声,细声细语道,“怎么会呢?我听到的消息是……”
“二姨娘都说是听来的消息了,若二姨娘还不信,人就在此。”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迎着众人探究的视线走来,最后在江鸿面前站定,指着她的鼻尖愤愤骂道:“你这恶毒的妇人!碧叶她那么小,你是如何下得去手夺她性命的?!这还不算,就连我,连我的命,你都想一并夺去?1
江鸿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哪里来的疯妇人,满口胡言1
碧叶母亲不理会她,转向了旁人,一边说一边从衣袖中拿出几贯钱,“我家碧叶偷拿了安国侯府几贯钱,是她不对,可罪不至死,她一直尽心侍奉二姨娘,却被利用,时刻受着良心上的谴责不说,最还要被人害死1
姜尚朝账房递了一个眼色,账房上前,接过铜钱查验了一番,回道:“侯爷,这几贯钱确属于安国侯府。”
至此,众人看向江鸿的目光中带有几分异色。
江鸿见事情的走向不太妙,连忙转向姜尚,蹙眉,红了眼眶,委屈巴巴道:“侯爷明鉴!这疯妇人不知从何而来,分明在陷害鸿儿,鸿儿什么都不知情,侯爷定要为鸿儿做主啊1
“这位是侍女碧叶的亲娘1季淑华冷冷地看着她,“正如大姐所言,一夜之间,自家女儿惨遭杀手,自己也差点丢了性命,怎教她不激动?若非得义士相救,她怕是再无申冤的机会,安国侯府也都会被一直蒙在鼓里1
话音落下,叶楼从人群后方走了过来,三言两语,证实了季淑华的话。
姜尚看到来人的一瞬,愣了愣,喃喃道:“原来是你……”
这一幕没有逃过姜静姝的眼睛,她仔细观察着叶楼和自家父亲,可二人之间并无可疑的互动。
下一刻,姜尚黑着脸,下令道:“来人,将江氏关入房中,联系刑部收押犯人!另,即日起,江氏从安国侯府中除名,一切按照正常程序来走便可,他们无须顾忌1
“即日江氏从安国侯府中除名!将江氏关入房中,即日从安国侯府中除名。联系刑部,收押犯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