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人就这样在夜色中观察了片刻,虽然这里家丁轮流值班巡视,不过他们大多申请倦怠,无精打采,并不是训练有素之人,女佣人看着眼前的巡逻队家丁走过,默默的点了点头。想来凭借这些人,要阻止她的潜入自然是相当困难的。
至于她要寻找的人的住所却废了一段时间,由于这里是在是太大,府邸内东南西北都各有卧房,这一时之间确也很难得知哪个才是这里主人的住所,况且,如果贸然行动,打草惊蛇的话,那么肯定会给自己带来相当的麻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女佣人明白自己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她必须要做出选择,如果一只在这里僵持下去的话,待天色放亮,那么自己今天的所有努力便会付诸东流,想到这里,她狠下心来,只能硬着头皮选择一间,进入,来一探究竟。
她观察了很久,与众多房屋不同,有一间房间却一直亮着灯光,微弱的亮光在着漆黑的夜晚格外的醒目。
她用手一撑墙沿,便落在了府邸的院内,凭借园内草木的掩护,她隐藏在墙壁之下的黑色阴影中,这时几名巡逻队家丁,从她不远处的石子铺成的路面上走过,女佣人知道,距离下一班执勤人员大约有二十分钟到时间,她只有在这段时间内,才有可能不被察觉。于是她蹑足潜踪,但却加快了步伐。好在她行动敏捷,顷刻间,便沿着一间一间房间的墙壁,借着墙壁的阴影的掩护,来到了亮着灯光的房间门口。
女佣人弯着身子,贴着墙壁,轻手轻脚的推开了这间房间的房门,她动作柔和却不失力道。这有这样才可以把声音降低到最轻,才最为安全,待房门打开一道缝隙,她便跻身从门缝之中钻了进去。
这间房间是大小两间接连而成的,由于这里亮着微弱的灯火,所以当女佣人进入房间之后,房间里的一切便可以清晰的一览无遗。
进入房间直接面对的便是两把木椅,中间放有条案,很明显这里是用作接待宾客的客厅,而在客厅右手的位置,一扇门微微的敞开着一条缝隙,从缝隙中洒露出淡淡的光芒,很明显这间房屋中发出的灯火之光便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女佣人高抬腿,轻落足,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便来到了这扇门的门前,她透过门缝侧着头,微微的闭着一直眼睛,向内观察,只见房屋之内,摆设着大大小小的各种书架,而书架之上,则满满当当的陈列着各种书籍,而在房间内,稍微靠近墙壁的位置,一张书桌上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书籍之中一位老者,正用右手撑着额头,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左手中的书卷。他看上去年近六旬,早已经须发皆白,与普通人想比较略微消瘦,但看上去这个头颅却要比正常人大上一圈。
女佣人在门外出神的看了很久,终于推开了房门,虽然已经许久未见,但这名老者的面庞与当初变化却并不算大,她是不会看错的。
正在书桌前看书的老者,听见突然的声响自己身后的声响,被吓得一惊,连忙回过头来,与此同时女佣人几个健步,便已经冲到了这位老者身边,她用手连忙捂住老者的嘴,老者本以为自己凶多吉少,但是他望向女子的瞳孔逐渐放大开来,自己眼前的这张面庞虽然已经饱经沧桑,而且脸上充斥着条条伤疤,但是她给自己的那种感觉却如此的贴近自己,如此的亲切,好像他们早已经相识很久似的。
“我松开手,你不要喊叫,我找你是有事情要问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1女佣人盯着老者那张由于岁月而留下各种痕迹的脸。
老者不住的点着头,似乎不用她询问出口,自己早已经有了这种打算。
见老者点头答应,女佣人才试探性的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捂住老者嘴巴都手掌。
“你是文古老师么?”女佣人松开手后,单膝跪倒在老者面前。
老者皱着眉,似乎在回忆自己生命中每一个接触过的女子,不过此时的记忆的画面如同失去了纽带的机器一般,根本运转不起来。
“文古老师?”女佣人再一次的追问着。
这句话虽然声调不高,但却终于传入了老者的耳膜之中,他请问的点着头,却依然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他看见女子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终于站起身来,她退掉了自己的上衣,扭过身去,那光滑的背上,一道伤疤赫然在目,从左肩直到右侧的腰间,伤口即便康复,但伤口直接的裂痕足足又一寸有余。
这道伤疤古文不会记错,正是眼前带有伤疤的女子,当初在上万敌军中救下自己,那时候古文跟随着一位将军,攻击地城,古文那时候年纪尚轻,并且不懂武功,肩不能扛,手不能担,一届文弱书生,只是那时候对方死守本城,久攻不下,眼看自己军营之内的粮草已经不能供给自己部队的士兵,那个时候,即便士兵如何骁勇善战,但食不抱,穿不暖,必然军心涣散。古文深知这个道理。
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攻下敌城,于是古文主动请缨,率领先锋部队,冲击敌城,这场战斗古文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参战的,他明显现在,在这里哪怕多等一份一秒,自己和手下的军队生存下去的希望便会加倍的困难,与其这样反倒是拼死一搏,还有一线生机。
或许见到一个文弱的根本没有战斗力的参军都已经上阵杀敌,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似乎有如神助,各个变得骁勇善战,置生死于度外。或许正是这种破釜沉舟的情况,在士兵的猛攻下,在他们踏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时,竟然有几个奋勇当先的士兵,攻破了敌方的城门,正在云梯上的兵将更是一马当先,纷纷跳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