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杀伤力很大,两个少女相互看了一眼,连忙凑上问:“是吗,跟姐姐说说是怎做的?”
章文怡故作神秘道:“我娘说的痘痘长出来的原因不一样,治的办法也不一样。所以你们得先告诉我是不是经常熬夜了?”
两个少女点头称是,章文怡撇了撇嘴,说道:“你们这么敷衍显然不是熬夜的缘故,如果我把方子说错了,到时候痘痘发起来长的满脸都是你们可不要怪我。”
听章文怡说得严重,两个少女连忙对天发誓绝对是熬夜较多。于是章文怡把一个清洁、保湿、祛痘的流程告诉二人,这个流程所用的东西都是常见的盐、水果、珍珠粉、牛奶等物,在宫里比较好找。要紧的是量的把握,多了适得其反,少了没有效果。
章文怡用沙子比拟了各样物品的配置比例、如何增减等等,不得不说中国劳动妇女就是聪慧,章文怡说了三遍人家就全记住了。
最后章文怡告诉二人,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要想根除痘痘先要保证睡眠,如果经常熬夜这痘痘该发的时候还会发。
两个少女无奈的看了晋阳公主那边,没有说话。章文怡立即反应过来是晋阳公主熬夜了,这些服侍她的宫女也只能陪着熬夜。
看着那边的牌局,章文怡差点儿笑出声来。晋阳公主面前的筹码堆得高高的,元娘似乎输得最惨,萧盈次之,易芸儿虽然也不多可是比元娘和萧盈要好一些,竟然三个大孩子输给一个小孩子。
然而转念一想,不对。元娘和萧盈都是人精,不然斗花灯的时候两人也不会那么出彩。就算元娘平时玩的少,输得比较惨,萧盈显然不是。刚才看她洗牌、砌牌很熟练的,一看就是个中高手。虽然前世杭州话里面有:高手高手弄弄失手的俗谚。可是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牌总不会输的则么惨。再说晋阳才五、六岁,再怎么会打也不可能赢了这么多。
看样子三个人心照不宣故意输牌在讨晋阳开心。这桌牌局晋阳是自娱自乐,她们三个则是在输牌上斗智斗勇。
章文怡暗暗划了一个十字,双手合什,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先向晋阳默哀三分钟。”
眼看一局完毕,晋阳推开面前的筹码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其他三人都站了起来。萧盈走上前拉住晋阳的小手,两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章文怡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走近了的晋阳福了福。晋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道:“你是九儿,翼国公家的义女,大家都说你是巧手,我知道的。”
章文怡连忙谦逊,道:“公主过誉了,我只会一些粗浅的技艺,只是在山野乡村还能惹人注意罢了,当不得大家夸奖。”
萧盈笑着说道:“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这话可是你说的。再说你的手巧,这是大家公认的,你这么说意思是我们没见识了?”
章文怡被她说得很无奈,无意间一句玩笑话竟然被她记住了,这个时候拿出来堵得章文怡哑口无言,十分的狼狈。
晋阳看着章文怡尴尬的站在哪里,便笑着说:“你的帕子绣的很好,刚才芸儿姐姐输了我一块。有时间你可以教教我。”
萧盈这时说道:“对了,九儿你的帕子能不能送我几块?”
章文怡解下身上的汗巾,问道:“是这样的么?”
萧盈伸手轻轻戳了戳章文怡的额头,道:“你这丫头该聪明的时候死笨死笨的,这种寻常的帕子我要来作甚,自然是你给芸儿绣的那种。”
章文怡抚着额头,不满道:“萧盈姐姐,我本来很聪明的,都是被你这么戳呀戳的给戳笨了。”
萧盈眼睛一瞪,说道:“小妮子,越来越不成话了,还敢回嘴。看来我不罚你一下是不行了。”
说着,伸手往章文怡的腋下来呵痒。在前一世章文怡是不怕痒的。所以她开始也没怎么介意,不想今世这具身体极其敏感,萧盈的手只是触到肋下便痒得不行缩成了一团。于是章文怡只好连连讨饶,答应了给萧盈绣十二方帕子才被放过。
晋阳站在一旁笑呵呵解劝着,眼里闪过一丝的羡慕。她的这一情绪的变化被章文怡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很孤独。”章文怡这样想到。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章文怡母爱泛滥。待萧盈停手后她随手用汗巾折了小老鼠、小兔子、月季花几种花样给晋阳看,直看得晋阳拍手叫好。
章文怡便将晋阳拉到一旁,手把手的将这几种花样的折法教会。话说这些都是现代一些幼儿园中的教学课程,章文怡小时候所在的幼儿园中有个老师擅长此道,她们这一班的女孩差不多最少会十几种折法。章文怡学到的最多,具体有多少她倒是没数过,到现在还记得很多。
晋阳显然对这种游戏十分感兴趣,学得十分认真。虽然是初次接触手比较生,折的歪歪扭扭的,但是她还是很努力的将汗巾尽量折得最好。章文怡一面表扬她做得好,一面说着折叠的诀窍。
萧盈笑呵呵的看着她们一个教,一个学也不去打扰。元娘她们走过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