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身边总是离不了要备着一个暖水袋,有时候忘了拿或是干脆就懒得没拿,冻着了手就故意使坏把手塞进别人颈窝里,没一会就缓过来了。
可被冻着的人可不干,就追着她满地跑,一边还恶狠狠的叫骂:“cao!又是你这个贱人,别跑,给我站住,不然我打断你的腿1
那股恨不能活剥她的狠劲儿哟,哪里有眼下这么温柔?
一想到这,潇潇就有些不满,正好她手也暖和过来了,她便收了手,这次倒是简单就松开了,她不自在的揉着有些发麻的手指,一边道:“我倒不知道俞二少竟也有这么怜香惜玉的时候,瞧着倒是老手,是不是也经常给别的女人这么暖过手的?”
“你别胡说,爷可从来不给人暖手,从来都是直接床~上暖身子的,你也别给爷到处说去,不然爷一世英名可就全都完了1
“......”
潇潇暗骂一声色~狼胚子果然脑结构和人不一样,脸皮比城墙根还厚,也就不再多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暖脚。
她不说话车里一安静俞浪就觉得不得劲,转头看她好几次,人不理他,他就忍不住逗她:“你怎么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还真不怕爷卖了你?”
“您要真想卖我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再说眼下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的,要真想干什么坏事,像前天的时机不是更好?”
自从上次说开之后,俞浪虽说不再来的那么勤,可也会挑时候接潇潇出去玩,偶尔也会冒出几句暧昧的话,但更像是朋友间捉弄开玩笑的下~流段子,起码在潇潇自己立下的那道防线他从不曾踏及过。
或者该说,他其实也知道她心里有道坎,也清楚只要自己有一点想要触碰的意思,她立马就会提高警惕,必要时快刀斩乱麻,狠辣果决,半点犹豫都没有。
可依着俞浪的性子要他乖乖听话去遵守他就不是俞浪了,所以偶尔眼看着他在那道防线前大鹏展翅花样作死,但临到门口就会急刹车转到另一个话题,有时也会气的潇潇恨不能打死他,却又不得不忍气吞下,懊恼不已。
每每这个时候就换俞浪心里暗爽不已了。
于是就像对弈似的,两人之间常会发生这种像这样互相试探,又互相怼的对方张不开口,渐渐的,竟也磨出几分感情来,关系倒比以前还要进步迅速。
车子驶入北区,在这里就完全是俞浪的天下。潇潇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熟悉的景物,她眼中的光明明暗暗变化莫测,最终沉淀下来,漆黑的眼中,却有一抹激动的光亮。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忍不住回头看着俞浪,脸上忍不住带着一抹期待,竟有几分孩子气。
俞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却故意卖关子道:“怎么现在担心起自己了?晚了!到了你就知道了1
话这么说,好像也不过只是过了一会,车子就到了,从停车场出来,入目一片雪白,小小惊讶道:“滑雪场?”
“对,你会玩吗?待会我教你?”俞浪从后车厢翻出一件羽绒服罩在她头上,又把自己的耳套手套给了她,见她围裹严实了这才带着人坐上了一辆雪橇车。
雪橇车是由六只大狗狗来拉的,刚坐上的时候潇潇还担心,怕负荷过重,没办法,俞浪只好等另一辆车,结果就是潇潇先到目的地,想了想,还是选择站在原地等他好了。
她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张望,却忽然听到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一下愣在那里,忘了避开。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抬起头时,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一凝,那样的眼神却让她感到比置身在雪地还要寒冷,她脱口而出叫着他的名字,“俞洋。”,声音却在寒风摇曳中,破碎不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