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人生有时候真的是很让人无奈,对于余家两兄弟,潇潇本该并不熟悉,即使是经常来找她的俞浪,也不过像是酒肉朋友一般,尤其是对于他浪荡的花花公子个性,前女友多到吓人的履历,她更是敬谢不敏,能躲即躲。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这段孽缘就像是早就注定好了的,早从萧晓开始,她和这对兄弟之间的关系就像一段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即使到了现在,不管她跑了多远,低头再看,那根拌在脚上的绳索竟一直都在。

看着前面热情相拥,甜蜜凝视的两人,她只觉的这样的场景分外眼熟,就像是以前都见过许多次一般,以至于以前每次看到都会抽痛的心此时竟然也已经习惯到麻木。

许梦殊作为许家千金,家世在b市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与俞洋可谓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第一次听说这个人还是从俞浪嘴里,那个一向毒舌的家伙在提起自己未来的嫂子时,即使嘴里是挑剔的话,却也不难听出里面的信服意味。

“哦,你该明白能够驯服我的这位兄弟的人物必然不是一个普通女人,那家伙......恩......是个很难用言语形容,很可怕,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和她见面的好。”

能让一向怼天怼地的俞二少都说出“可怕”两个字的女人,说真的,反而激起她的好奇心。

而那时俞洋却是这样说的——“她,只是一个会和我度过一辈子的女人。”

一辈子,这样的字眼,她一直都以为那该是浪漫而幸福的代名词,可是那个时候的俞洋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以至于那个时候的她的心情除了好奇外,还有几分安定。

虽说人这一生,难免会有一段年少轻狂,或许日后想起或好笑或后悔的回忆,可若这个时候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她却只想回到过去,给那个还不知天高地厚,自诩‘一定要给十六岁一个交代’的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的时候问问她有没有听到脑子里水晃的声音?!

屋外开始绽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

虽说烟花易散,但记忆却是永恒,她都有些憎恨自己的记性总是那么好,好到看着屋外的烟花,却总会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一天晚上,那个男孩为自己点燃的烟花,也是这么漂亮。

那个时候的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依然很僵,不,应该说非常糟糕,因为进入叛逆期,刚刚窥探到这个世界的繁华绚丽便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情绪起伏太大,骄傲自满,更是不服任何人的管教,只是一个不对劲就会点着整个炸药桶,最后砰地一声,所有人都被无差别攻击,注定了要伤痕累累。

那是很寻常的一次吵架,不寻常的是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她满心欢喜,既为这一天,也为自己终于有一个借口能够和父亲说句话——他们已经冷战太多天,她的父亲太忙,而她也太过执拗,她也曾反省过,却张不开口,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就一直拖延到现在。

人总是这样,对外人总是大度又坦率,却反而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任性又吝啬,还有口不对心,真是糟糕透了。

但那一天不一样,她想自己可以说出来,毕竟她准备了很长时间,她还准备了许多吃的,都是父亲喜欢的,这样她道歉的时候他应该会更容易原谅自己,或者,如果他记得,在他下班回来的时候自己还能得到一个蛋糕。

那真是一个非常棒的计划,为了让父亲能够表现一下,她故意忘记了没有准备一个蛋糕,因为她认为她的父亲绝对不会忘记这一天。

她的生日。

“抱歉,晓晓,我可能会晚点回去,我的学生突然生病,他的家人还没有回来,我得留在医院等待结果并照顾他......”

她挂掉了电话,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回来了,至少今天他不会回来,她的父亲一直在给一个身子弱的学生课外补习,经常有夜不归宿的情况,更别提那个人还突然进了医院,负责任如父亲,若不能确保人真的脱离了危险,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哪怕这一天是她的生日。

可是那一天她依然等了很久,固执的相信着父亲的那一句承诺,直到天都不知道黑了多久,直到她家的门被敲响。

不请而来的少年俞浪,比现在还像一个流氓土匪头子,二话不说直接抗起人就跑,不管她在后面又闹又叫,揪着他的耳朵扯着他的头发,还是用口水糊满了他整个后背,都坚定的把她当做一件货物一般,运到了他们的宝藏屋。

“嘿,老大,人我给你带到了,东西你什么时候给我?”

毫不客气的直接将人摔进沙发里,俞浪顶着其他人的嘲笑对着俞洋邀功着。而俞洋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他之后,却转而侧首看着她。

她还记得,那个人的脸依然是没表情的,可她总觉得他在笑,或许是他的眼神深邃又直接,也或许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太过狼狈,在那样的眼神下头一次生出了无所遁形又羞愧难当的情绪。

所以她头一次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一如炸了毛的猫在大兽面前挥着爪子,要知道这在以前可是从不敢想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你再这么看我可就揍你咯1

“嘿,老大,你可别惹她1一旁忙着换衣服的俞浪跟着叫道:“说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今儿这疯丫头比平时还要难驯,瞧把我这件衣服祸祸的,噫,真够恶心的1

“你可躲她远点,不然她真跳起来咬你,我可不管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