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而又想到,女孩子家读这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学些女红之类的,将来还能更加讨得男人的喜欢。
如此看来,还是婉儿这个孙女更合自己心意。
见楚申面色从黑变成黑里透红,楚婳开心不已,笑着问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申哥儿?”
楚申咬牙切齿,僵着自己的脖颈回答:“对。”
见他吃了瘪,楚婳开心不已,继续埋头开始吃着碗里的饺子。
装逼?谁不会啊!
没有机会再找茬,楚申便老老实实地吃着东西。
冬至这个日子,家里氛围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直到老夫人开口:“许久未见你大哥了,我已经去信,今年聪儿一家便到上京来一起过年。”
楚严沉默片刻,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下来,最后还是应声道:“他不是在吉州当县令吗?过了年就要回去吧?”
他那个大哥楚聪就是个极其自负、眼高手低的人,文不成武不就,但是自认非凡,不愿意干些谋生的活。
科举考了几年,才将将考上个秀才。常常感叹自己这匹千里马遇不到伯乐。
小时候便常常仗着老夫人的偏爱抢他这个弟弟的东西。自楚严功成名就后回京任职,楚聪便通过老夫人之口要求他为自己买个官位。
楚严不是薄情之人,他本是不愿,但是老夫人以死相逼。血亲手足之情逼得他骑虎难下,只能上下打点,花了重金才为楚聪在吉州谋了个小官。
谁想楚聪竟然还觉得楚严未尽心尽力,故意将他留在吉州,对楚严越发不满。
那段时间兄弟矛盾、母子矛盾非常尖锐,便十来年都未曾见过。没想到这回怎么又提起要来上京?
老夫人道:“你大哥想在上京为他那嫡女谋门亲事,不一定要在上京呆多久。你到时候照看着点,再给她找个好姻缘。”
寻常人家的庶女嫁人自然是随便找个人家便嫁了,嫡女嫁人总是会用心些。
吉州比不得上京,天子脚下人才济济,想在上京为嫡女谋婚事也能理解。
楚聪那人能想到的抬高自家身价的办法,除了蹭其他人‘热度’,就只剩下嫁女了。
“行。”
楚严对自家这个大哥已经没什么要求了,只要不想着留在上京,他会对侄女的亲事尽心的。
楚婳倒是对这个大伯没有印象,她自出生起便从未见过这个楚聪。不过看自家老爹的这个沉闷的模样,还有老妈忧心忡忡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老夫人这样难缠的老妇竟然对楚聪一家挺和善的,不会是蛇鼠一窝、近墨者黑吧?
小女娃顿时觉得嘴里的芙蓉蛋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