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手将玉玺盖上去的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开始撕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顾玄清这一离开,她跟他……这辈子便只能坐于朝堂上相见了。
君钰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吩咐孙公公去传旨了。
孙公公一颗心老怀安慰,心道君钰终究是有分寸的,可他没想到……顾玄清的不知分寸,让他十分想削了他!
孙公公把他赶出养心殿里好几次,他都不肯走,打他都不走,最终还是动静太大,让君钰听到了。
君钰从一堆奏章中抬头,“让你送个人出宫,你也办不好了?”
孙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奴才办事不力,可是这顾大人他……”
忒不识抬举了!
给他任命诏书,让他走,他不走!
死乞白赖的要留在养心殿里,给皇上记录饮食起居,文绉绉的说了一大堆,绕来绕去,就是不肯离开养心殿。
君钰下笔的手一顿,“那就赶他出去,朕这里不需要他了。”
“赶了。”孙公公语气颇为无奈,“也不是奴才不用心,而是这顾大人……他自己跪在门口磕头,磕破了脑袋。”
他难道不想把顾玄清弄走吗?
要不是顾玄清有了官职,君钰心里又珍重他,他早就弄死顾玄清了!
这个祸害他家皇上的臭男人!
君钰批阅奏章的手一顿,一滴墨汁就浸染了白纸,弄脏了奏章。
她重重的将笔搁下,一股心烦意乱,侵袭的她怎么都没办法再看下去了。
她把顾玄清召回了。
他不愿意走,她也实在……舍不得他。
夜间,她又去了顾玄清的房间,顾玄清没有再推开她了,而是紧紧的将她揉在怀里,不置一词,却用身子证明,他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镇国公府。
姜清颜给龙泽施针,这些日子下来,龙泽气色好了许多,饮食起居,也如常人一般了。
镇国公和郭氏都深谢姜清颜,两人坚持要拜谢她,郭氏还拿出了自己嫁妆箱子里最珍贵的一尊玉佛,送给姜清颜,请她一定要收下。
姜清颜自然是不能要这些的,可是郭氏站在她的身边,小声说道,“这玉佛能助王妃和王爷心想事成,王妃收下吧1
“为何?”姜清颜不懂了。
郭氏靠近她耳边,低声笑道,“我与阿泽父亲方才成婚,日日拜这玉佛,不到三月,便怀上了我儿。”
她说罢,朝姜清颜挤了挤眉眼,姜清颜立刻明白了,然后脸颊泛红。
“如此……多谢国公夫人了1
虽然她是个大夫,深知人该如何才能孕育子嗣,可是她也想……尽快跟君倾澜有他们的孩子!
姜清颜含笑将东西交给祁连了。
她正要走的时候,徽音跳出来抱住了她的腿,“王妃娘娘,留下来陪徽音吃个饭饭吧!好几天了,徽音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