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倾澜看向他,他浑厚的嗓音散落在勤政殿,“微臣以为,姜逸之母,不应被连累。”
满朝文武哗然,身为父亲的慕国公,不仅不跟慕司廷同一立场,甚至还反驳他,导致朝中有些人看不下去,说他身为慕国公处事不公正,对慕司廷又太苛刻了些。
因为姜清颜的时,朝上一直争执不休,就连不打算说话的中山王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这次,禹王似乎硬气了,他跪在大殿正中说,若是不处置姜清颜,他便长跪不起。
与他有相同意见的慕司廷,自然也跪下了。
君倾澜散了朝,让他们继续跪着。
慕司廷从小习武,任禁军副统领,跪上一天,自然没什么要紧的。
倒是禹王,从小娇生惯养,又胆小怕事,这么一天跪下来,已然是脸色发白,双腿颤抖着抽筋了,跪着开始歪歪倒倒的,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君倾澜看完了奏章,又去探望君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君钰喝完药,听说禹王还跪在勤政殿,同君倾澜开着玩笑,“这次禹王叔倒是下血本了,他还当真是宝贝他那个嫡子君羽溪埃”
“禹王妃溺爱,此子颇有天赋,便目中无人,但是禹王不至如此。”君倾澜翻看着君钰的脉案,一边说道。
“皇叔觉得,禹王叔是被人给利用了?可是他如今是亲王,荣华富贵贪恋多年,又平庸不争权势,什么人能驱使得了他?”君钰一思考问题,面容就严肃起来,女孩儿家的秀丽,也覆上了一层清寒。
“慕国公回朝之后,朝局多有变化,朝臣们对本王的态度,也有所不同,如今战事又起,原本轨道上的人,便都改变了。”君倾澜放下脉案,眼眸深邃。
君钰时常是看不懂她皇叔的,可是她骤然生出一股愧疚,“原本皇叔身上的担子就很重,护着皇婶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如今朕也需要皇叔保护着,皇叔便更累些了。”
“这是本王该做的。”君倾澜揉了揉君钰的脑袋,若非东宫大变,她如今该是个天真烂漫的公主。
君倾澜想起兄长君辞,便忍不住对她怜惜更多的。
姜清颜看见这叔侄俩感情好,倒也替他们高兴,只不过君倾澜抱着她出宫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快给本王生个女儿吧。”
姜清颜红了脸,靠在他胸口,小声呢喃,“怎么突然想要个女儿了……”
他以为君倾澜现在朝政缠身,千头万绪,根本无暇顾及她,每次做完之后,她还是吃了避孕的药的,想着还没到要孩子的时机。
可是君倾澜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他搂着她的腰,嘴唇贴着她发烫的耳朵,“若我们有孩子,本王一定疼她,不让她像钰儿一样整日担惊受怕。”
姜清颜嗓音娇软的答应,“好,可若……生了个儿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