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楼中央空调的冷气很足,在太阳下暴晒过的福珊珊一进来就感觉又舒服又冷,胳膊上顿时生起了鸡皮疙瘩。
大楼里干净整洁,地板被擦得光洁可鉴,在这上面穿高跟鞋行走的女士们,肯定是经过训练的,否则稍快一步就得摔倒吧。
走廊两边办公室有的门关着,有的门则虚掩着。
这些门统一样式、统一的深咖啡色,看上去感觉木质相当好,价格应该不便宜。采购员应该也很富裕,更何况是大厂采购。
走廊没有一个人经过,这显得办公楼里格外安静,又特别严肃。
福珊珊在压抑中,仿佛自己是一个半夜到民居的小偷一样,东张西望的。偶尔从楼上下来一个人,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同样穿着工作服的福珊珊。
来这儿之前,同事给她大概说了一下朱师父的办公室位置。
抬头看着每间办公室的铜标牌,找到朱师父办公室,门没关紧,留着一道缝。福珊珊轻轻敲了两下,门里没人回应。
福珊珊就轻推门探头往里瞧,屋子中央有一个会议桌,办公桌是沿两边墙摆放的。靠右手边的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两人都穿着集团工作服,天蓝色短袖衬衫,深蓝色长裤。
福珊珊不知道这尴尬的寂静是不是自己造成的,立刻非常礼貌地对着女人开口,“你好,请问朱师父在吗?”
福珊珊听说过朱师父年过五十,面前这女人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脸色红润,个头不算高,身材还有些福态。
女人向福珊珊走过来,一脸笑意,轻声细语的,“朱师父不在。你给她送单子?”
福珊珊知道这个大厂的人集体性的高贵骄傲冷漠。这女的倒还算客气的,连忙带笑回应,“对,送些单据。”
女人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朱师父打电话,福珊珊觉得这女人和朱师父很熟络。
女人挂了电话对福珊珊说,“朱师父到分厂去了,她让把单子送到分厂去。”
分厂?这个?福珊珊常见大厂的外观,至于内部一点都不熟悉。
“我带你去。”女人爽快地说。
福珊珊连忙说:“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