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首领拿起一块布将博泽的伤口包起来。今天的取血就算完成了。
博泽取了血,有些虚弱,我陪他回到洞穴安顿他躺下,陪他一会,见他已经睡着,就自己出来了。
在这洞穴中,也没什么可做之事,为了节省体力,无启洞人不事劳作,只偶尔有兴趣时在石壁上画些画。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漫长岁月又何尝不是种煎熬。
崇吾遇到阿桑,那么奋不顾身的愿意为她做一切,也许是阿桑为他这沉闷的生活带来了一丝生机吧。
我这一天都和靡芜在一起,我很想知道她究竟瞒了我什么。因为没有劳作,所以无启洞人睡的都很早。待所有灯都熄灭了,我偷偷来到靡芜的洞穴外,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有进去。
我不想提起昨晚的事,也没告诉她我近期的疑虑,我等她自己告诉我,我相信她,只要时机成熟,她一定会告诉我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爱她,用尽生命去爱她。
就这样平淡的生活过去了七天,取血已经完成。今天就是开始炼制的日子了。
无启首领命人抬着装满血液的铜器,又带上镇魂瓦石,走向一条通道,顺着通道越走里面越热,博泽和靡芜慢慢开始无法呼吸。无启首领停下来说到“再往里走就是熔岩的中心了,你们的体质适应不了,就留在这里吧,我们进去炼制。”
我有些奇怪,为何我完全不觉得窒息?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浑体通畅,就好像熔浆融入了我的体内周转循环,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我想跟进去,但看着博泽和靡芜,我想还是留下来陪他们吧。
我让他们坐下,为他们遮了一道屏障,可以稍稍抵挡这些热气。
突然,只听得里面雷霆万钧,万彩乍现,少顷他们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直金色的镯子。与其说镯子,更像一个护腕,上面隐约显现着一些纹路,仔细看时那些纹路又什么都没有了。
首领将手镯交给博泽,博泽拿着看了许久,本来想起来给我带上,但是血气不足,一时竟没有起来,交给靡芜,让靡芜为我带上。
靡芜拿着那个手镯,步伐有些沉重,几步路却恍若隔世,来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用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丹烛,请一定相信我,我是爱你的。”说完为我带上了那个手镯。
当手镯接触到我皮肤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融化,像炼铁时融化钢铁一样的融化在我的手腕上,刺痛的感觉使整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突然融化的熔岩如同鲜艳的火焰般开出了一朵红莲,刹那间又熄灭了,这个手镯就好似在这里重生的一块皮肤一样。
等一切恢复平静,我试着运转内息,没有任何不适。尝试激发内心的那团火焰,竟然可以很从容的随着内息运转而不会无法控制。我深舒了一口气,终于我可以自由了,不用再受异种烦扰了。
我看到博泽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说到“终于。”
是啊,终于炼制成功了。
可是为什么靡芜的神情却更加担忧了呢?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那天晚上在靡芜洞穴里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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