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杀过这片冰原就是南国了,南国的法师几乎全部覆灭,很快,我们就能占领这个国度。”
眼前的平原烈焰浓烟弥漫成一团,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操场上阵阵沙尘,翻滚成为淡褐色的烟雾,笼罩住一片苍白的天空。
再远处,是被战火轰击的支离破碎的南国城池。
城池之中,房屋倒塌的声音,风火呼叫的声音,士兵喊杀的声音,百姓哀求的声音,这些凶恶的形势,足以让人惊心动魄。
可是,这些都丝毫无法消减我心里那一团无处安放的怒火,看着峭壁上倾泻下来的泉水,形成冰帘、冰幔、冰瀑,死板板的不动。
更有那巨大的冰川冰滩盘踞与长峡旷甸,森森寒光逼射,显示出一种所谓的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我满心就只是想攻破那座城堡,那个挂在陡崖峭壁之上的牢笼。
我穿着黑色斗篷,驾起跨下的银色铠甲的铁骑,踏着地炎烈火,怒斥着朝那个牢笼冲去。
冰原上的南国士兵几乎都已经丧失战斗力,我一路冲杀,不断的杀戮,所及之处无一生还。
悠然间,远处一个黑影,孱弱的身躯,像个孩子一样就飘飘然的站在远处,随风摇曳,他那么的洁净,好似周围残忍冷酷的战火沾染不到他分毫。
距离这么远,可他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我的耳边“小哥哥,小哥哥,停止吧,不要再杀戮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分了一下神,又看着前方的牢笼,无视他的呼唤,仍旧冲向前去。
南国攻破了,我冲向冰族赖以生存的最神圣的地方——神域寒池。
沿着山道一路上来,四处流淌着蓝色的鲜血,一阶阶台阶上伏着无数的尸体,遍地残肢断臂,所有的守卫均已阵亡。
最高处的山峰之上,南国的王在他们的神域寒池之巅被我一剑击杀,山上空留漫山遍野的红梅,楚楚绽放,异常娇艳,灿烂绚丽的令人不忍直视。
南国王的血竟是透明的,一滴滴的在风雪中化作雪莲,飘落在我身边。
我伸出手来接着一片混在雪花中的红梅花瓣,看着那雪花融化在梅花瓣上。一朵雪莲飘落在我掌心,融了进去。
就在接触的一瞬间,脑中轰然炸开千万片的雪花,眼前弥漫起浓浓的白雾,世界顿时静的没有了任何呼吸,只有化作雪莲的他的血液将我缭绕包围着,就像飘落雪水中的最后一瓣樱花,冰冷,透明,和窒息的脆弱。
“你确定要逆转启世?”
“是的。”
“你可知逆转的结果取决于每个人将死之时最后的执念,不仅只你的执念,还有你要逆转的世界中的人或者事,这些都不受你所控。
因此逆转之后的世界,许多人、许多事都会发生改变,结果并不见得会如你所愿。”
“即使如此,我也要一试。”
“那你现在最深的执念是什么呢?”
“打破那座牢笼,释放囚禁的灵魂,改变我们每一个人的宿命!”
“好吧”
我抬头看去,博泽的尸体就躺在红梅之下
每一片雪莲花瓣都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缓缓割绞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寒冷过,冷的像在寒冰深处,连浑身的血液都似要凝成冰。
我做了什么?
博泽,灵洛
我只感到眼眶中炙热的两行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我覆灭了南国
我抬头看着远处的雪山,呼啸的山风吹过身边,雪花落在池水之上点起涟漪的声音,冷绿的树枝上红梅花瓣簌簌落下的声音,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洞外漫山遍野的厮杀声,我和一个少女被困在一个冰洞的寒潭之中,这寒潭三面环壁,仅有的洞口处充满了厮杀,我和少女的火源内息已被冰洞寒潭消磨殆尽却又无路可逃。
寒潭之中她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我想运些内息给她,可是被铁链锁住,她自己又是绝不愿意主动来索取。
外面的厮杀声越发的刺耳,她突然抱住我,用尽全身力气的抱住我,抵住我的额头,颤抖道“王,我喜欢你啊!”
然后她的唇贴到我的唇边,用力的吮吸,突然一阵刺痛,她咬破了我的嘴唇“王,我把我所有的内息都封印在你的血液里了,我死后,这个封印会自动解除。”
“不!我命令你立刻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