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傅拓,许公公心累的看向得意洋洋的主子。
“老爷,您这样坑太子……”真的好吗?
怕是以后不想回宫了吧。
安阳帝闻言立马不满意了。
“什么叫坑,会不会说话呢!那可是皇位,多少人盼不来的事。”
话是这么说,事实也确实如此,可问题是人家太子殿下压根没想这么快继承皇位啊!
您一声不吭扔下传位诏书就跑,还顺带把太子给公主准备的嫁妆给拐走了,这不是坑?
简直是天坑好吗!
人家太子殿下都准备启程来送嫁了!
这会还不定怎么跳脚呢。
“您就不担心?走的这么急,连面都没露,那些老臣能答应让太子继位?”
为什么单独提老臣?
因为年轻一辈基本都被太子收拢,虽然总体实力不强,却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相反的,那些老臣才是最难搞定,也是最顽固的。
他们也都是安阳帝坚实的拥趸。
许公公并不觉得单凭一张传位诏书,就能让他们屈服。
别等哪天回去才发现,太子不但没继位,还让人给拉下马了。
安阳帝冷哼一声:“你且放心吧,那小子厉害着呢,你当他真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温和好说话?”
“况且你家老爷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那些老家伙肯定不会阻拦的。”
不但不会阻拦,有他的密旨在,他们都会拥护傅拓。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安阳国新皇登基的事用不了几日就能传过来了。
安阳帝……不对,现在应该是安阳太上皇傅璟齐,遥遥望向安阳国的方向,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一抹得意。
臭小子还想跟你老子斗!
差远了你!
……
太上皇傅璟齐的车队终于到了城门口,排队接受检查。
看到真么多嫁妆箱子,守门的眼中闪过了然之色。
公主乃有大福之人,她成亲,有不少人家想沾福气,把婚期定在最近几日。
不过未免冲撞了公主,没人把婚期定在今日,都是从明日开始。
只是……
守门的望向远处已经连成红线的车队,皱了皱眉。
今日皇长公主与晟王大婚,上面特别提醒过,要仔细检查入城之人的行礼,以免不怀好意之人趁机生乱。
可眼前这么长串的车队,他们怕是得检查一整夜!
守门的与同僚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警惕。
他走到下了马车的许公公身前拱了拱手。
“这位老爷不知从何而来?”
许公公连忙还礼,笑呵呵的道:“军爷误会了,奴才只是一个管家,姓许,您可以叫我许管家,车里那位才是我们老爷。”
许公公往一旁侧了侧身,
宽大却又低调的马车显露在人前。
守门的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他一番。
他身上的衣袍款式虽然普通,用料却是不俗,好些京中高官都穿不起,竟只是个管家?
那车厢内的人该是何等身份!
守门的神情更加严肃。
许公公只当没看见,依旧是那副和善可亲的模样。
“我们老爷从北面而来,此次进城是准备送嫁的,眼看时辰就要到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金锭子,塞到守门的手中。
一同塞过去的还有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是上次离开时,顾南烟给的,代表的是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