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道满口胡言什么?竟敢诅咒我儿,我前几日刚收到信,他现在好的很,再满口胡言信不信我让人送你去官府1
闵氏气的呼哧呼哧的喘,虽然那封信的内容只是要银子,并没有多说一句,可她认得自家儿子的字迹,确实是她儿子写的没错。
若真出了事,那还能写信回来要银子?
李神算丝毫不惧,捋着胡须摇头叹息:“所谓福祸难料,即便您昨日收了信,也不代表今日安好,否则老道也不会说他遭了意外。
所谓意外,说的就是意料之外,料想不到的事情,又怎能按常理推测。
“你、你放屁,你儿子才遭了意外,你全家都遭了意外1
闵氏最疼的就是她那儿子,听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不详的话,立马气没了理智,也顾不得周围还有下人在,破口大骂。
顾佩兰也沉下了脸:“这位老先生,我们并不信这些,您说这些话未免太无礼了些,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否则我便让下人报官了。”
她这话驱赶的意思很明显。
李神算也不跟她计较,叹道:“老道云游至此,每日至多算一卦,且只算有缘人,不过既然夫人不信,也无谓强求。”
他说罢拄着帆布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往另一头走去。
“事实如何明日一早便可分晓,老道在城外一里处的白云观等你。”
白云观?
那不是京城最灵验的道观吗。
听说那里最近确实来了一个神算子,算出的卦象从没错过。
京中勋贵都曾去找过他,可惜这位神秘的道长每月只算一卦,且只给有缘人算。
难道他就是那位仙长?
不可能!
她儿子不会出事的。
这人一定是个骗子!
闵氏白着脸,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闵氏不舒服,再加上担心儿子,实在没心思再出门,又让车夫回去了,她则由顾佩兰扶着回了屋。
顾佩兰见她靠在床上直捋胸口,脸色难看的很,不由担心道:“那神棍说的话哪能相信,母亲放宽心,哥哥不是刚给您来了信,不会出事的。”
闵氏叹了口气:“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这心里也不知怎么了七上八下的。”
她抓住顾佩兰的手道:“你说那老道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的。”顾佩兰安抚道。
“哥哥出去这么多年都好好的,那老道就是想哄您给卦钱,肯定是胡说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闵氏还是担心不已。
顾佩兰无奈,只得道:“您若实在不放心,不如女儿明日陪您去庙里上柱香为哥哥祈福,顺带也给父亲求个平安。”
那道士神神秘秘的,出现的地点也很诡异,毕竟小门外的那条过道只她们一户人家,平日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怎么会突然有道士出现?
顾佩兰心下惴惴,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也只能这样了。”闵氏道。
儿子出去游学没有固定的住址,即便她想写信问问情况也不知道往哪送。
……
最近的寺庙在城外十里处,从将军府坐马车过去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
为了早去早回,天刚黑闵氏就歇下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便带着顾佩兰出了门。
谁知还没走多远,将军府正门门房便追了上来。
“三夫人,驿站急件,是三少爷的同窗寄来的1门房是个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跑的满头大汗,十分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