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两兄弟见崔经年这么生气,张口想争辩两句。
“闭嘴!我还没说完呢?要不是受你们爹娘的嘱托,我懒得管你们,平日里在池州城惹是生非就算了,那锦麟卫的事是你们能碰的吗?”
崔经年灌了一杯茶压压火,继续训斥:“说!为谁办事呢?”两兄弟互相看了看,没说话。
“说话!都哑巴了?”
唐韶光怯怯的看了崔经年一眼,低声道:“是吏部侍郎的大公子晏青。”
崔经年瞳孔一缩,不可置信道:“你说谁?”吏部侍郎?怎么会是吏部侍郎?不可能!那不是平南王妃的娘家吗?
唐韶光见崔经年神色不对,忙道:“是吏部侍郎晏传胜的大公子晏青,舅舅,是他,是他让我们帮着找人的。我们没做其他的,就是帮他找找人,结果人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崔经年眉头紧皱,张曜是东宫的人,晏家大公子前来寻人,无疑晏家投靠了东宫,可晏家又是梁禅外祖父家,梁禅却杀了张曜,这什么跟什么?他怎么整不明白了?
崔经年看向唐家兄弟,“可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唐韶光刚要说没有了,就看到崔经年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的向他射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唐韶铭,后者垂了一下眸子道:“晏家在为承恩伯办事,所以我们就想……”
“糊涂!1
“承恩伯是太子的外家,你们怎么敢沾这事?且不说当今圣上正值盛年,若是事发,犯了圣上的忌讳,你们唐家能逃脱一个人?”人人都说东宫的那位贤明,宽和,当今犹在,他这般笼络朝臣,也不怕东宫易主。
“我们只是帮着找人,没做其他的。”唐韶光越说声音越低。
“这还叫没做什么?这话糊弄鬼呢!你们伯父若是知道你们敢掺合锦麟卫的事,怕是会将你们除族。”换作哪个清醒的家主为了家族的长远再优秀的子弟都会忍痛放弃。
两兄弟被崔经年说得脸色一白,眼底都带了慌乱。
崔经年又问道:“那晏家的还在池州吗?”
唐韶光忙道:“在,还在,说是还有要事。”
崔经年当机立断:“你们回唐府一趟,跟你们伯父告了个别,明日一早随我回徽州军中,近期都不要回来了,等那晏家的走了再说。以后莫要再联络了。”
进了军营,就是他的地盘。
“去,去徽州吗?”
崔经年一瞪眼:“要不是你娘,我能管你们这些事?我不过就是表舅,表舅而已1
唐家两兄弟:“……”这是真生气了。
唐韶铭开口道:“舅舅莫生气,我们跟您走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赶紧回去,告个别就回来,别乱跑。”
唐韶光走了两步,见唐韶铭却没有动,便停在原处,唐韶铭直视着崔经年问道:“那算卦的是什么人?和舅舅什么关系?”
崔经年一愣:“什么算卦的?”唐韶光连忙插嘴:“就是今天给我们下毒的那个1
“哦,你们说她啊,认识她腰间的玉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