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都不必去了,此刻诸位的麾下都不在主营了。”不然,她怎么好收拾这些人?
那几位将军脸色一变,陡然看向景慕笙,她竟然猜得到他们要做什么吗?
张籍一脸不甘心,高声质问:“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我等这是要更衣,难道我们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不可能!他手下的兵其他人怎么能调的动?
其他几位将军虽然没有说话,可脸上也都带着这些疑惑,只凭景慕笙今日发了饷银吗?不可能,那他们这些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花了?
李成梁这才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交到景慕笙手中,景慕笙抬手勾起,一枚银制的令牌便展现在众人面前。
发旧的流苏在空中飘荡,也将那几位心存侥幸的将军打入了谷底,同时也解开了心底的疑惑,为何景慕笙一来,就连方申将军都对着她行礼,原来是因为武安令!
同样,张籍也不知道景慕笙手中有武安令,王伍去晚了一步,即使后来赶到大账了,可当时大账周围已经让方申围了起来,他就怕有什么意外,也不许旁人的亲兵靠近。
景慕笙收起令牌,继续翻手中的纸张,这次一共是十几张,“步兵营赵华将军?”
她递给李成梁,又继续翻,“辎重营孙开将军。”
她每说一个人的名字,大帐的气氛就一凝,有人鄙夷,有人可惜,都是多年爬上来的将军,为了银子连前途和命都不要了吗?
景慕笙突然顿了一下,捏着手中剩余的最厚的一沓,问道:“张籍将军是哪位?”
随后,景慕笙随着众人的视线便落在了冷汗直冒的张籍身上。李成梁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景慕笙一笑:
“我还说我进军营的时候是哪位将军那么蠢还敢派兵拦我,原来是你埃”
众人还不知道这回事,听见景慕笙说,看张籍的眼神愈发的奇怪了。
谁知张籍脸色一变,带着讽刺的神情说道:“郡主这么说话就难听了,你不过是一个女子,自古女子不得入军营,我也是好意提醒。”
女子进军营,也不怕给他们武靖军带来灾难。
景慕笙没接他的话,抬了抬手,说道:“这一沓都是你的,就连五年前已经退了的老兵居然还在册。”
册上有多少人就领多少军饷,可实际呢?册上已经有很多人不在军中了。
五年前,老王爷还在世,张籍就已经敢做这事了,丝毫没有将老王爷放在眼里。此时,就连方申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同样,这样的证据摆在眼前,张籍也不能否认。
他眼底划过一抹幽暗的光,抬眼时却一副气急败坏模样,一边向着景慕笙的方向走来,一边大声道:
“就是要处置也得世子来处置,轮不到你,你一个女子……”
一道寒光陡然从张籍手下闪过,同时,张籍的身子已经跃起,手中的匕首正对着景慕笙的方向,他的速度太快了,众人离得都远,即使有人起身要救,也是来不及的。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