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那样的药粉”
“我是在架子上···”
“我看到你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架子上的”
不二话还没说完就被早有准备的手冢给打断,手冢眼光灼灼,像是不二敢说谎,就立刻把他拉出去斩了。
“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我不想说你就不能对我严刑逼供。”不二盯着手冢能够杀死人的视线,声音越来越小,没办法的,每次手冢这样看他,他就不自觉的想要认怂,前世是,现在是,比赛的时候是,这回也是。
“那行,你不想说,我们就继续刚刚变动没发生的时候的事。”手冢不出意料的听到不二的拒绝,也并不恼怒,静静地前倾自己的上半身,距离不二的脸庞越来越近,不二连上本就熟悉的一切也就慢慢的清晰了起来。依旧是徒手就可以描绘的五官,跟无数印在他画架素描纸上的画一样。
看着手冢越靠越近,不二自觉自己呼吸有一些慌乱,手悄悄的不自觉捏紧,似是害羞一般,轻轻把手向前推去,想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来抵制眼前之人的侵犯。
“不二,我不傻,同样的招数想用第二遍,我也不会想上当第二遍”手冢抓住不二眼看就要贴近自己的手,用一个巧劲别开,手心里俨然是一个小巧的麻醉喷雾。
想起来自己刚刚本是情不自禁,想和不二贴一下额头来表示自己的安慰。结果无所防备被不二的喷雾喷了个正着,顿时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姿势和不二静静地对峙着。不知是不是错觉,不二当时并没有立刻推开自己,而是静静地回望着自己,紧贴着自己,就好像是很依赖自己一样。
“阿拉拉,竟然被发现了,手冢你特意装病回来就是想跟我摊牌的吗”不等手冢回答,不二先说出口打断手冢的话,“我目的未达到之前,有些事,连我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也包括你,手冢,这些事情我还未想好怎样去坦白,只能告诉你一点,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伤害你,仅此我可以保证”
“那你会利用我吗?”手冢看着眼前言语诚恳的不二,心里柔软的发烫,却也对眼前这个跟以往大不相同的不二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怀疑,因为今晚的不二,实在是太过于精明,而且一切都像是在他掌控之中。
“会,就像我问手冢,我利用你,你会生气吗,这一样的道理。”不二轻轻笑着,微微眯着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他说了不会骗手冢,那就只能实话实说,明知道他会生气,可能从此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你说错了”
手冢的声音轻轻响起,虽然很轻,但是在静谧的空气中,声音还是尽职尽责的在分子间运作,一字不落的传入不二的耳朵,发出金属般沉重又响亮的敲击,在单薄的耳膜里,振耳发聩,天崩地裂。
“什···什么··意思”不二在巨大的耳鸣过后,难得的结巴了一下,严重的悲伤早就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睁大的眼睛里慢慢的震惊。
“你说错了,我不会生气的。”尽管是利用,但你不曾伤害我,我就不会生气。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却在手冢常年不摘的眼镜后面传递出一种无言的信任,在并没有分开的距离间,只要不二没有瞎了,就不可能看不出来。
“手冢,有一件事不是利··算了,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需要我们去学校呢,你不是还有早课吗。”本来想说的话硬生生的被不二拦腰打了个大岔,不怕违规的在真心奔驰的来了个急刹车,让后面本来奋力追赶的汽车措手不及一下子撞上来,当场报废在手冢的脑子里。
“你怎么知道我有早课?难不成你特意去查···”
“我才没有抄你的课表”不二知道手冢要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关系到他的颜面问题,同样声名鹊起的天才怎么会跟那些小女孩一样去趴在围墙前抄一份没有用的课表!
“你没有查···而是直接抄了一份?”
“······”
这是不是老话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或者说是,不打自招?
不二心里乱得很,想也不想就直接冲了出去,再也不想理这个自恋的手冢了,自己都说了没有,还揭穿自己。
看着近乎落荒而逃的不二,手冢难得的抬起手来想做出一个沉思的动作,以前他觉得不二经常这样做的这个动作很可爱,现下不知为何就是想模仿一下。手还没碰到嘴角旁边的皮肤,一个冰凉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先碰到了他的嘴角,是一个小巧的喷头式的瓶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串大写加黑的英文-麻醉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