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月往后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清声对席九道,“迦南学院一切电子设备,都装有自毁系统,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加入科技系,不必废那么大功夫,去搞入侵。”
席九指尖轻点脸颊,突然问她,“纪客是谁?”
柳时月微怔,“谁?”
席九盯着她表情,“丹白又是谁?”
柳时月皱眉,只觉得这两个名字有点熟悉,但在脑子里搜了一圈,没找到,摇头,“不知道。”
席九若有所思,漫不经心的问,“我带你逛庄园,还是……”
她朝席泽抬了下下巴。
“不用了,改日再见。”柳时月看了眼席泽,直接摇头谢绝,转身就离开了。
机车轰鸣声,驶出庄园。
席泽盯着她的背影,半晌,上挑的眼尾眯起,“你们这个柳系长,今天是奔我来的。”
席九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双手环胸斜倚在门上,笑出声,“没看出来你还挺自恋。”
“这叫自信1席泽挑眉,哼哼了一句,“还有直觉。”
席九哂了他一声,“你说的另外阻拦你那个人,就是她。”
席泽背着手,道,“猜到了。”
就刚才。
柳时月跟席泽那几句来往,针锋相对的,句句都带试探。
对席泽了解那么清楚,应该不止对她进学院时做的背调,还专门去查了席泽。
今天来席家的目的,也绝对不止于此。
不过柳时月不说,他们也没必要急着去问。
有目的的人,才会先坐不祝
——
南浔,渡海园。
这是南浔最贵的别墅区,依大海而建。
沈悸之前来过几次南浔,都住的酒店。
这次不一样。
直接让人买了栋别墅。
两天之内,装修成了沈悸在沈家住处风格。
黑白两色,简洁低奢。
没有仆人。
秦晓曼亲自去菜市场买菜,挑选着给沈悸做的饭,看他吃着,满目都是忧愁,“你说你干嘛非得执着那块玉佩?”
沈悸慢吞吞道,“祖传。”
秦晓曼没好气,“只要能彻底退婚,跟那灾星脱离关系,我和你爸都不在乎,你纠结什么?”
沈悸眉宇淡的没一点颜色,微微蹙起,“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们不用操心。”
“你之前往这边跑也就算了,现在还直接买了房子住在这边,”秦晓曼有点生气,但又不敢跟他大声说话,“沈家就你一根独苗,我们是你爸妈,不操心你操心谁?”
沈悸抬了下头,“你们可以再生一个。”
“你……我……”
秦晓曼被这句话给噎住,要是能生,还用等到今天吗?
沈悸又道,“去领养一个也行。”
“你……”秦晓曼深呼一口气,声音放重了点,“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惜点命,这次青时又没跟着回来,你这身体……”
“所以我没开玩笑。”沈悸咳了几声,神色恹恹,“妈,我这身体能熬几天都还不知道,你和爸不能生,那就趁早领养一个,免得我死后,没人给你们养老。”
“你……”秦晓曼最生气的,就是他把自己的生死这事挂在嘴边,说的那么风轻云淡,“我跟你说席九呢,你跟我说这些,我来不是……”
“席九的事,”沈悸坐正身子,嗓音凝沉,“你们不用管。”
“我们是你爸妈,我们不管谁……”
这怎么又绕回去了。
秦晓曼被他气出了火,“我就不该来。”
也不管其他,她气轰轰的直接夺门而出。
沈风摸了摸鼻子,如果太太知道主子留在南浔就是为了席九,还挨了他一脚,怕是气的能马上杀到席家去吧……
沈悸面上始终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吩咐他,“目送她安全回到北帝城。”
沈风回神,“是。”
沈悸坐在餐桌前,修长浓密的睫毛覆盖而下,眼底阴鸷尽敛,看不出什么情绪。
好半晌,才动。
继续的喝着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