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也快要窒息了。</p>
他身体绷得极紧,极力平息,声音也哑得不成样子,一字一顿道:“你是想折磨死我。”</p>
她一抬头,便看见他眸里的惊涛海浪、汹涌沉浮,不光是她自己这般敏感心动,他也好不到哪里去。</p>
他那眼角,浸着能吞噬人的情潮。</p>
孟娬心头猛颤,却情不自禁地勾下他的头,去亲吻他的眼角。</p>
他眼帘轻颤,深如沧海的眸里,清晰地映着她的模样。</p>
她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一下子被他拉开。</p>
殷珩见了,深吸一口气,拿了旁边的里衣转身就走,低哑道:“我去洗洗。”</p>
孟娬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的背影,“你快点回来啊。”</p>
盥洗室里,殷珩冲凉水冲了一遍又一遍。</p>
他回到房里时,浑身清清润润的,头发用毛巾草草擦过,半湿半干,略略凌乱。</p>
孟娬尚还坐在茶桌上。</p>
殷珩才想起,他去冲凉去得急,忘了把孟娬从茶桌上抱下来了。</p>
茶桌本也不高,她垂着腿离地面只有一尺的距离。</p>
殷珩过来抱她下来时,她便道:“平时我自己也可以下来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我怕我贸然下来了,会站不稳。”</p>
殷珩没说话,直接把她抱去榻上放着。</p>
孟娬又道:“相公,我给你拭头发吧。”</p>
殷珩拂衣坐在榻间的脚踏上,把巾子递给她。</p>
脚踏很干净,一丝尘埃也没有。</p>
孟娬便喜滋滋地坐在榻上,殷珩落座的身量刚好有她腰间这么高,角度很合适。</p>
孟娬掬了他的发丝,便细细地用巾子擦拭。</p>
窗户半敞开着,外面的风兜了进来,吹得暖帐鼓鼓的。</p>
不消多久,他的头发便大半干了。</p>
他起身上榻,搂了孟娬便一齐躺下。</p>
手抚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殷珩在她耳畔问:“肚子怎么大的?”</p>
孟娬很坚挺:“胖大的。”</p>
殷珩挑眉,“都快胖成了球,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p>
温热的气息钻耳,即又让孟娬有些发软,她微微偏了偏头,声音发紧道:“怎、怎么夸张啦,这人要胖起来的时候,你永远想象不到能胖成什么程度……”</p>
殷珩贴着她的耳畔,缓声轻语道:“再怎么胖,也不能胖得动了胎气,更不能胖得有了胎动。我再问一遍,怎么大的?”</p>
他、他他自己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还问,这……不是明知故问么!</p>
连她动了胎气,有了胎动的事都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