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陵容闻言失笑,看向贞嫔,反问道:“既然是民间话本子,本宫又不能出宫,不找个能出宫的人买,还能如何呢?”</p>
“你!”</p>
贞嫔一时气结,跺了跺脚,骂道:“真真是巧言令色!分明是你和他有收尾,还能说得这样天花乱坠的!”</p>
“皇后娘娘,还请您明察!以正宫中风气才好!”</p>
皇后端坐良久。</p>
本来是静静地听着,现在也不免蹙眉,看一眼安陵容,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p>
“既是朋友,送些东西自然无妨。贞嫔,你也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些。”</p>
听着皇后这话倒像是在维护自己的意思,安陵容心头咯噔一下。</p>
她才不信皇后会真的维护自己呢。</p>
不过是贞嫔说出来的这些“证据”并不能坐实安陵容的什么错处罢了,皇后自然不会因此和安陵容撕破脸皮。</p>
皇后是在诱导着看看,贞嫔还能不能拿出别的有力的东西来。</p>
“皇后娘娘!”</p>
贞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就道:“从前伺候过福贵人的宫女冬儿就曾见过他们二人私相授受!”</p>
“那是……”</p>
贞嫔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大约就是两个人站在宫道底下说话,安陵容脸色绯红,像是被小鱼逗的似的。</p>
后来福贵人忽然出现,二人都吓了一跳,杏儿似乎还把什么东西给藏了起来,之后安陵容和小鱼这才不说话,离开了。</p>
这件事,似乎很遥远了。</p>
安陵容想了许久,才想起来。</p>
仿佛是有这么一回事。</p>
那一次,她遇见福贵人,福贵人发了颠似的,忽然大声说出了当日救她之人不是夏冬春,而是安陵容的事情。</p>
福贵人表示很感激安陵容,非要谢谢安陵容。</p>
当时安陵容还告诉福贵人,实在是没必要这样做皇后的棋子,分明福贵人心里十分清楚,害她到如今地步的人,究竟是谁。</p>
但,福贵人并没有听进去。</p>
或许对于福贵人而言,当时的她,并没有选择,哪怕反水皇后,亦不会有好结果,这才一条道走到了黑。</p>
原来。</p>
当时福贵人在和自己说那些事,挑起自己和年世兰之间矛盾的时候,还看到了她和小鱼说话么?</p>
小鱼是给她打了招呼,但小鱼其实是给杏儿带的话本子呀。</p>
安陵容哭笑不得。</p>
而这时候,皇后已经宣了宫女冬儿进来,冬儿同样是绘声绘色描述了当天发生的事情,还道:“小鱼不仅仅是那一次和柔妃娘娘来往密切。”</p>
“就连当初柔妃娘娘被禁足延禧宫的时候,小鱼还和他的好友调了班,跑去延禧宫门前守着呢!”</p>
“想来,他便是十分担心柔妃娘娘,想要去见见柔妃娘娘的了。”</p>
冬儿说着,一咬牙,恶狠狠地看向安陵容,呸道:“与一个侍卫这样不清不楚,也配封妃么!?”</p>
“竟有此事么?”</p>
皇后有些惊讶。</p>
“若只是帮忙从宫外买些东西,这倒也没什么。后宫中,这种事倒也难免。但……要说柔妃禁足时,还特意过去探望,那……”</p>
皇后深深看向安陵容,意味深长道:“那这一份情谊,倒也太深重了些。”</p>
“岂止是深重呢?”</p>
祺嫔忍不住了,跟着道:“依臣妾看,分明是这二人早就有了首尾!偏偏柔妃得宠,自然不会回应那侍卫什么。”</p>
“但偏偏骨子里又贱得很,不肯与那侍卫说个清楚,非要吊着那侍卫的胃口,引诱得他念念不忘!”</p>
“哼。柔妃果真是好本事。平日里想着的,便是怎么勾搭男人呢!有皇上的宠爱还不够,还要个侍卫仰慕你,真是恶心!”</p>
“祺嫔!”</p>
欣嫔听不下去,微微蹙眉,帮着安陵容道:“你这话说得也实在是太难听了一些,什么勾搭引诱的?”</p>
“这种话,是身为后宫妃嫔应该说的么?思想这样龌龊,可见平日里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心思!”</p>
“皇后娘娘。”</p>
欣嫔格外郑重,道:“柔妃娘娘对皇上一片心意,辛苦诞育一位公主和一位阿哥。对那侍卫,也顶多是朋友之间的帮衬而已。”</p>
“怎么到了贞嫔、祺嫔嘴里就变得这样不堪了呢?”</p>
“如此说来,当初臣妾身子不好的时候,柔妃拜托温太医来帮臣妾诊治,臣妾事后十分感激温太医,也给温太医送过东西,这也成了私相授受不清不楚了么?”</p>
“请原谅臣妾并不这么认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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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