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般说，却怎么都瞧着不大高兴。</p>

李奉渊看她这模样，忽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朗声道：“走。”</p>

李姝菀不解地抬头看他：“去哪？”</p>

李奉渊道：“教你骑马。”</p>

李姝菀很是诧异：“我吗？”</p>

可她还没马高呢。</p>

李奉渊道：“你不是想看我比赛？看别人赛马有什么乐趣，待你学会了御马，迎风而行，驰骋天地，不比看人赛马快哉？”</p>

他朝她伸出手：“来。”</p>

李姝菀有些迟疑地握上去，李奉渊稳稳拉她起来：“走，给你挑一匹小马。”</p>

比赛用的马就在观席侧前方的马厩中，不过皆是战马，四肢矫健，毛发油亮，最矮的也已近五尺，</p>

李姝菀站在它面前，能与之平视。</p>

李奉渊从中挑了一匹温顺的，同李姝菀讲了几句初学马术的紧要处，而后掌稳了马身直接让李姝菀踩着马镫扶着他往上爬。</p>

他幼时随李瑛学骑马，李瑛什么都没教，牵稳了马便叫他直接往上爬，错处再改。</p>

李奉渊当时脚掌踩入马镫踩得太深，摔下马背时脚掌卡住，险些扭断脚腕，还是李瑛上前接住他才免于摔成个残废。</p>

他那时候只有三岁，骑了一匹不及半人高的小马驹，马具皆是量身而制，李瑛估计也没料到他能摔下来。</p>

洛风鸢知此事后，少见的动了气，将李瑛训骂了一顿。李瑛自知理亏，默默听着一声不吭。母子两之后好几天都没理他。</p>

李姝菀和那时的李奉渊信任李瑛一般信任他，她右脚踩住马镫，撑着李奉渊的肩便往马上爬。</p>

身下的马打了一个响鼻，她有些紧张地侧坐在马鞍上，李奉渊见此，拍拍李姝菀的腿，道：“左腿，跨过去。”</p>

李姝菀看了眼自己的衣裙，有些犯难：“可是自古以来女子骑马，都是侧身横乘，如男子纵乘，实属不雅。”</p>

骑马当稳，哪管雅不雅。李奉渊有时觉得这些针对女子而设的繁杂琐碎的规矩实在莫名其妙。</p>

他将李姝菀踩死在马镫上的脚掌抽出些许，淡淡问：“那摔死了要不要侧着埋？”</p>

这话直白得骇人，李姝菀不再犹豫，默默抬起左腿，跨坐在了马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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