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膳,天也暗了下来。</p>
月色如水,天上挂着几颗零落的星。李姝菀让柳素桃青在院子里支了只小炉子,一边赏月,一边煮茶烤干果吃。</p>
几人聚在一起说些姑娘家的话,李奉渊识趣,没凑上去打扰。</p>
他穿过庭院回到西厢,听着外面的笑语,看了会儿书便早早睡下了。</p>
罕见的,他做了个旖旎春梦。</p>
梦中,李姝菀穿着他买的那件艳丽如火流的大红衣裙,躺在他的床塌上。</p>
她面上施了粉黛,化着那日李奉渊在船上所见的红妆,耳下坠着鲜红似血滴的玉坠子,银环穿过的耳洞里正流出一缕鲜热的血。</p>
很细,仿若发丝。那血顺着耳坠子滴下来,坠在他的枕头上,洇湿了枕面。</p>
梦里的他坐在床塌边,低头盯着她耳垂上的血迹,仿佛大漠里渴急的旅人,俯下身启唇含了上去。</p>
他握着她的手,吮吸她耳垂上的伤口,与她相拥相依,亲近缠绵,仿若一对夫妻。</p>
李姝菀用那双澄净漂亮的眼望着他,在他缴械投降的那一刻,忽然轻声开口唤他:哥哥……</p>
虚幻与现实在瞬间融合交织,梦中的场景如被涟漪打散的水面,李奉渊心头一震,猛然从睡梦中睁开了眼。</p>
天外星子仍挂着,月华顺着支开的窗缝流入空阔的房间,李奉渊躺在床塌上,起了一身的汗。</p>
梦中的低唤回响在脑海中,他安静无声地望着床顶,似还沉浸在那难以言述的畅快之中,良久没有动作。</p>
许久,他动了动些许僵硬的手,往被下探去。</p>
粘稠温热,湿濡一片。</p>
是连自欺都做不到的湿意。</p>
李奉渊抽出手,拧紧眉心,缓缓闭上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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