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中的敌意叫人难以忽视，李姝菀却仿佛没听出来，坦然道：“没聊什么，只是一些寻常事。”</p>

李奉渊不信，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聊什么为何同他笑得那般高兴？还聊了这样长的时间”</p>

他语气咄咄逼人，和素日里平静镇定的模样分外不同，李姝菀定定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压根没醉。”</p>

她说着，脚下一转就要离开，似又打算回去和沈回接着看杂耍。</p>

可才挪上半步，就被李奉渊拉住了手。</p>

他微微用了点力气，将她扯回跟前来，面对面低头看她，承认道：“醉了。”</p>

酒气烧身，他手掌热得灼人，李姝菀看了眼腕上骨节分明的手掌，下意识地轻轻挣了一下。</p>

李奉渊察觉到了反抗的力道，却半点没松，他同她道：“回去吧，累了。”</p>

二人正说着，台下的沈回忽然朝他们这方看了过来。李奉渊不期然间与他四目相对，手下猛用力往前一拽，倏然将李姝菀扯得更近。</p>

她脚下趔趄了一步，微微晃动的月色裙摆与他的黑色衣摆贴在一起，轻轻摩擦出声响，有种说不出的暧昧。</p>

可二人似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谁都没有避开。</p>

李姝菀见李奉渊眼神不善地看着她身后，下意识就要回头，可李奉渊却抬起另一只手捧着她的侧脸，迫使她将脸转了回来。</p>

他如今动手动脚的功夫是越发娴熟自然，李姝菀拉下贴在脸上的手掌，又去扯腕上的手，道：“你松开我，我去同他们说一声，便与你回去。”</p>

李奉渊闻言，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肩背靠在花架的木柱上，他搭着眼皮，问道：“同谁？沈回？沈回是你什么人，你事事都要同他知会一声。”</p>

他自顾自猜测完，又不等李姝菀回答，便又道：“不松。”</p>

李姝菀刚才在沈回那儿磨磨蹭蹭，李奉渊看得清清楚楚，眼下他不肯放她。</p>

抓在她手腕上的长指得寸进尺地顺着她的手摸到指尖，轻轻在她指骨点了两下：“累了，现在就回。”</p>

李姝菀第头一回见他这无赖一面，有些好笑又觉得有趣。</p>

园中四周尽是宾客，人多眼杂，她只好顺着他的意：“好，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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