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点头，推着购物车跟在她后面，除了日用品，她还买了一堆其他东西。</p>

他原本还觉着，苏衔月肯让自己陪她购物，想来离转正的日子就不远了。</p>

如今一瞧：</p>

好家伙，</p>

该不会把他当免费劳动力了吧。</p>

贺浔这辈子仗着辈分高，又长了反骨，不听贺老的话，几乎没被人使唤过，但他熟悉如何使唤人，就好比现在的苏衔月，正指挥他拿货架上的食材。</p>

“还缺什么？”贺浔看了购物车。</p>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超市进货的。</p>

“应该差不多了。”</p>

苏衔月从住院期间至今，产生的个人物品就不算少，加上超市那些，贺浔一一帮她搬进电梯。</p>

为了避免占用电梯太久，在抵达楼层后，先把所有东西都搬出电梯，并未进屋。</p>

因为她公寓的门距离电梯有段距离。</p>

“帮你拿进去？”</p>

贺浔注意到她门口仍旧放着两双男士鞋子。</p>

“不用，剩下的我自己来。”</p>

“你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都没变。”</p>

“什么？”</p>

贺浔忽然靠近她，低声耳语：“睡完就跑，用完就扔。”</p>

“……”</p>

这几个字，就像火星般落下，烧得她耳朵滚烫，青天白日的，这人究竟知不知道害臊。</p>

“跨年时，我问你的话，你还一直没给我答复，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一个机会？”贺浔不想催她，但总是心急。</p>

对于贺浔，她是喜欢的。</p>

但心里总归忐忑，</p>

毕竟在她心里，贺浔曾是那么高不可攀的人，如今却愿意为她折腰。</p>

“如果你需要时间，可以慢慢想，反正你出国这几年，我也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些时间。”贺浔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p>

感情这种事，本就是相互的，</p>

求不到，急不得。</p>

“你的手刚恢复，别拎重物，东西还是我帮你提进去。”贺浔说着，刚弯腰准备帮她拎东西，苏衔月忽然凑过来……</p>

在他侧脸轻轻啄了下。</p>

这个吻，很轻。</p>

温温柔柔的，却又好似自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穿透力，他呼吸停滞片刻，只因为听见有人贴在他耳边说：</p>

“贺老师，你的机会来了。”</p>

他手指猝然收紧，心跳撞击着肋骨，有种难言的悸动。</p>

她这是……</p>

答应自己了？</p>

苏衔月并不排斥他的亲近，足以说明她心里是有自己的，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有没有身份区别还是挺大的。</p>

待他回过神时，苏衔月已快步走向自己公寓，“贺老师，麻烦您帮我拿东西吧。”</p>

贺浔点头应着，喜欢之人所给予的回应，大概就是他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p>

他拎着东西随她到门口，苏衔月刚打开门，就听到他说：“女朋友，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p>

“什么事？”</p>

“门口的两双男人的鞋能扔了吗？挺碍眼的。”</p>

“……”</p>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送两双给你。”自家女朋友门口放着其他男人的鞋，他实在不舒服。</p>

“那也行，我回头就扔。”</p>

苏衔月率先推门进屋，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她整个人都麻了，因为她一打眼就瞧见自家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p>

贺浔一只脚都没踏进去，门……</p>

“嘭——”的一声就被关上了。</p>

这算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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