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这么做的。</p>
林识意还是理直气壮的。</p>
陆序拿起桌上的绣面,左右端详一阵,没看出来是什么,“这是什么?”</p>
“随手绣的小玩意。”</p>
“你有时间随手绣这些,没有时间绣你的嫁妆?”陆序觉得她本末倒置了,“我听说是要绣四季全套衣裳的,你来得及吗?”</p>
林识意皱眉:“你怎么在意这个?”</p>
“我不该在意这个?”陆序反问。</p>
林识意哑然,不是假成亲吗?你怎么还在意这些小事了,她觉得陆序的心思越发难猜了。</p>
“该在意的。”她畏惧陆序的‘威仪’不得不答应下来,“我回头给你做一套衣裳。”</p>
陆序不满:“四季衣裳应该几套?”</p>
“你想累死我?”</p>
“你不是很闲吗?你都有时间绣这些玩意儿,没时间绣嫁妆?”</p>
林识意说不过他了,点点头:“好,我做、我做。陆指挥使,你这么苛刻,日后万万不可这么对待你的心上人。”</p>
“为何?”陆序被勾起了兴趣。</p>
林识意解释说:“心上人喜欢你,你对她这么苛刻,你觉得,日后会和睦吗?”</p>
陆序挑眉,“你在隐晦指责什么?”</p>
“我在教你如何讨好自己的心上人。”</p>
陆序说:“我没有心上人。”</p>
“日后会有的。”林识意笃定道,“若真的没有,那你可就太惨了。”</p>
陆序被气得脸色一红,“你有心上人,你过得很好吗?”</p>
“我这、我这,是眼睛不好,猪油蒙了心,你不一样,你眼光这么好,日后肯定会遇上得体的佳人。”林识意羞得脸色发红。</p>
陆序冷笑两声,将绣面放回篮子里,继续问:“你给沈缇做过什么衣裳?贴身的?”</p>
“没有,只做过外衫。”林识意摇首,“我与他还没到那种地步。”</p>
“是吗?”陆序信了,坐下来,坐起正经事,“那名刺客快要醒了,但目前不能用刑,再等两日。沈怀风找过你吗?”</p>
提及沈怀风,林识意面上的娇羞散了去,继而被冷意取代,“找过,告诉我拿不出来,无聊行径,实难想象他是当朝勋贵,嘴脸就是地痞无赖。”</p>
“他真的这么说?”陆序气笑了,“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人,我的人跟着李氏的陪嫁,李氏在放官吏债。”</p>
“官吏债是什么?”林识意没听明白。</p>
闺阁女子都不懂这些事情。陆序解释道:“就是放钱出去,利滚利,赚利钱。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p>
“你的意思是她将我的钱拿去放官吏债?”林识意深吸一口气,“难怪说拿不出来,原来拿我的钱去赚钱了。在我面前装无辜呢,我必然要他们吐出来。只是他们如今不理睬我,我要了,她们也不理会。”</p>
“她们在逼你自己放弃。”陆序笑容阴冷,“你若想这么下去,就放弃。”</p>
林识意果断摇头:“我不会放弃的,大不了去告,如今我若去告,有什么胜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