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她的好舅父会不会露出马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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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风被锦衣卫‘请’到牢里，隔着一面木门，亲眼看到了刺客睁开眼睛。</p>

而陆序坐在木门内，距离刺客不过五六步远，他正坐着稳稳喝茶。</p>

“国公爷，让您受惊了，我本想请您夫人过来的，但您知道我们锦衣卫太脏了，所以先请您来。你若不认识，我再派人去接您的夫人来认。”</p>

沈怀风背着书，后面跟着赵明，赵明嘿嘿笑了，道：“我查过你们府上，都说不认识她，可她穿着你们府上的婢女衣裳，衣裳还是新的，第二，我还问了府上的婢女，挨个问的哦，都说没有丢衣裳。她的衣裳从哪里来的呢？”</p>

世家大族的衣裳都是提前预定的，统一去做，比如冬装，当年六月就开始做了。如今是春末，春装是去岁秋日里做的。</p>

他还说：“我还对比过衣裳料子与针脚，与你们府上做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她身上的衣裳就是你们府上做的。再进一步说，她与你们府上脱离不了关系。”</p>

“国公爷，做人不能丧尽天良啊，连自己的嫡亲外甥女都敢杀，你不怕你妹妹半夜来找你吗？”</p>

“赵明，你休要胡言乱语。”沈怀风又是一气，“就这么一件衣裳就说是我要杀自己的外甥女吗？”</p>

“若不然呢，你解释解释她的衣裳怎么来的？她为杀林姑娘，亲自去做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吗？”赵明直接怼了回去，丝毫不惧，“我还问了你们给你们府上做衣裳的铺子，去岁冬日一共做了两百一十四套衣裳。我还问过管事，你们的春装是一人两套，也就是一百零七人，但你们府上登记入册的婢女只有一百零五人。”</p>

“你们管事说预备留了四套，以防万一，可去库房，库房里只有三套了，缺的这套就是刺客所穿。这个刺客可真是能耐啊，竟然精准地跑到你家库房去偷衣裳，穿上后，轻车熟路地摸到林姑娘的院子，再熟悉地翻过院墙进去杀人。”</p>

“偌大的国公府竟然如此松懈，国公爷，你要解释下吗？”</p>

赵明的声音，如一阵风般刮进沈怀风的耳朵里，让他烦不胜烦。</p>

“赵副指挥使慎言，库房里丢了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刺客提前防范，摸索地形，去偷衣裳，再去杀人，这不是杀手的常规操作吗？”沈怀风早就做好了准备，丝毫不乱地回答赵明的问题。</p>

赵明气笑了，陆序这时站了起来，捧着茶盏踱步过去，对上沈怀风的眼睛，“国公爷，你可以辩驳，但刺客的话呢？”</p>

“她说是我指使，就是我指使的吗？陆指挥使，你们断案就是这么草率吗？”沈怀风不客气道。</p>

陆序笑了，“我已经将你们府上看守库房的人都带了过来，严刑逼供，总会听到些什么内容的。”</p>

“你、陆指挥使，你眼里还没有没王法？”沈怀风气得横眉冷对。</p>

陆续凝着他的眼睛，嘴角轻勾：“要王法？杀人的人都不顾王法，我一个审案的要什么王法呢？镇国公，你害怕吗？”</p>

“我害怕？我为何要害怕？我沈怀风清清白白，怎么会杀自己的外甥女，陆指挥使，你偏偏要将这等罪名推在我的身上，究竟是何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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