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立即看向了陆笑。</p>

通过修恩斯的描述，陆笑将自己的脸皮赠予了张初。</p>

而聪明的他也很快就将脸皮和污染之源给联系上了。</p>

在陆笑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和影子交流过一些事情的细节。</p>

其中就有污染之源这一段。</p>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够承载张初那段时间的记忆，那么就只有污染之源这一件收容物了。</p>

陆笑被博士的目光看得脸皮有些发疼。</p>

果不其然，博士的下一句话就是：</p>

“陆笑，你把脸皮撕下来借给他用一下怎么样？”</p>

听到博士的话，陆笑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p>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污染之源的声音。</p>

“小子，按他说的做！”</p>

这段时间里，污染之源几乎没有和陆笑有过交流。</p>

陆笑还以为污染之源并没有跟随他一同来到这个梦境之中。</p>

此时冷不丁听到它的话，吓了陆笑一跳。</p>

不过他还是仔细的考虑了起来。</p>

在养心地和影子跟老白相处的这段时间里。</p>

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思考。</p>

于是他在心里回复着污染之源。</p>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避免疯狂。”</p>

“是你一直帮我保持着清醒。”</p>

“如果我把你交出去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会立即陷入疯狂。”</p>

在听到陆笑的心声后，污染之源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p>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尴尬的笑了一声：</p>

“其实，那是我骗你的。”</p>

“呵呵，说谎说习惯了，见谁都想忽悠一下。”</p>

对于这个说辞，陆笑显然是不太相信。</p>

“我觉得你这句话才是在说谎。”</p>

他在心中冷哼一声。</p>

污染之源立即回答道：“额……这个好像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p>

“不过你不要担心，你的疯狂是因为人性的缺失。”</p>

“你没有发现吗，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和你聊天了。”</p>

“这是因为你的人性在逐渐稳固，疯狂得以遏制。”</p>

“其实有没有我关系都不大。”</p>

对此，陆笑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p>

“抱歉，我无法分辨你的话中哪句是在说谎。”</p>

听到这话，污染之源的语气都变得有些抓狂。</p>

“你还是心思单纯的时候可爱一点！”</p>

“你放心，那个戴眼镜的人类说的没错。”</p>

“我确实承载了主人的记忆。”</p>

“而且你和我的主人互称道友。”</p>

“你也不想看到你的道友一直处于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吧。”</p>

污染之源最后的这句话才说到了陆笑的心坎里。</p>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p>

确实，张初现在的状态就是那种处于清醒和浑浑噩噩这两种状态之间。</p>

想到这里，陆笑终于是松了口。</p>

“算了，按照那个修恩斯的话来说，这本就是我赠予他的东西。”</p>

按照修恩斯的说法，当时陆笑将脸皮撕下来形成了一张漆黑的面具。</p>

这和污染之源的原型能够对得上。</p>

陆笑可以肯定，修恩斯没有说谎。</p>

既然修恩斯没有说谎，那么污染之源大概率也没有说谎。</p>

或者说，在谎言中掺杂了真相。</p>

因此陆笑这次选择相信了污染之源。</p>

想到这里，他一把将自己的脸皮给撕了下来。</p>

脸皮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张漆黑的面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