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本性是趋吉避凶。”</p>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理由会继续趟这趟浑水。”</p>

“驱逐或者击杀才是最好的选择。”</p>

“但是他们却选择了最糟糕的做法。”</p>

听到这里，陆笑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他沉吟一声道：</p>

“你的意思是，其他的人其实是被她杀的？”</p>

旦丁轻轻点头，随后又重重的摇头。</p>

“其他人大概率是因为她的原因死了，但肯定不是她动的手。”</p>

他再次深呼吸了一口，眼中像是要喷出火焰一般。</p>

“我刚才说过了，我在她身边呆着的时候，大脑不断的给我传递繁衍信号。”</p>

“虽然这个信号不算很强烈。”</p>

“但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才多久？”</p>

“而那些道观的道士们，他们和她又相处了多久？”</p>

“再加上，当时她应该还是人类之躯，加上如此的美貌。”</p>

“你觉得，那些道士能抵挡得住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吗？”</p>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p>

但陆笑和司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p>

司机轻轻摇了摇头道：</p>

“食色性也，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用在这里合不合适。”</p>

“但换成我，我肯定抵挡不住。”</p>

“所以，做法大概率是一场骗局。”</p>

“以做法的名义，行那苟且之事罢了。”</p>

旦丁的话，正是他之前脑海中浮现的那个糟糕的猜测。</p>

陆笑的眼神有些黯淡。</p>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他忽然想到旦丁刚才说的话。</p>

“我是她的后代，但不一定是那个道士的后代。”</p>

或许连但青容自己都无法确定这件事。</p>

只是一瞬间，许多的线索都串连了起来。</p>

为什么但青容不让张初见自己的儿子。</p>

一时间，陆笑的思绪变得无比的繁杂。</p>

他抬起头，看向天边那一轮红月，眼神颤抖。</p>

可悲。</p>

张初可悲。</p>

但青容可悲。</p>

但那群道士又何尝不可悲。</p>

这件事无法论出个谁对谁错。</p>

因为污染的存在，才造成了这惨剧的诞生。</p>

就在陆笑胡思乱想之际，旦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p>

他看向但青容所在的方向幽幽道：</p>

“或许，整件事情的真相细节，我们只能通过全知之镜去了解。”</p>

“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p>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们没有必要去考究。”</p>

“这对她而言，是一种伤害。”</p>

“对我们而言，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有任何的好处。”</p>

“往事如烟，这种秘密就让他随着岁月消散吧。”</p>

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p>

“其实，我更希望这些只是我的意想。”</p>

虽然嘴上这样说，旦丁心里却很是清楚。</p>

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p>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p>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p>

那是但青容在拼凑张初尸块的声音。</p>

她是那么的专注。</p>

不知是在救赎，亦或单纯只是爱好。</p>

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无人上前打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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