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蒂娅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脸上。</p>

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和后悔的神情。</p>

有的只是复仇后的痛快。</p>

看着那张释然的笑脸，薇蒂娅微微一愣。</p>

“你要死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p>

薇蒂娅不明白，不明白眼前这个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的人类是如何笑得出来的。</p>

不光是他，就连其他的母神精灵也不明白。</p>

虽说她们也能坦然的面对死亡，可绝对做不到死前脸上还能挂着笑容。</p>

甚至还不忘归还圣物并表达感谢。</p>

那人并没有回答薇蒂娅的问题。</p>

因为他躯体的内部已经完全崩塌，连发声这么简单的恶事情都做不到了。</p>

几秒钟过后。</p>

他化作了一地散发着腥味的粘液。</p>

这时，所长看向了摄像头方向，并轻声说道：“派人进来打扫一下卫生，让下一个人做好准备。”</p>

这一幕，被真正的刘妮看在眼里。</p>

她皱着眉发出一声疑惑：“让别人去送死，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p>

想要以凡人之躯报复神明，就需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p>

可是所长全程都没表现出任何不忍心的情绪。</p>

他的表现，更像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通过怂恿他人的方式让事态扩大的小人。</p>

听到刘妮的话，典狱长沉吟了一声。</p>

他转过身看着刘妮的脸，随后发出一声轻叹。</p>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p>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p>

失去兽性……失去一切！”</p>

说着，典狱长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p>

“并且有位故人，也恪守着这句话并付诸实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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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