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天主转身，准备走了。</p>

没人赶他，但他待不下去了。</p>

这白家小子不仅坏他的局，还给他疯狂喂吃的，他妈的，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p>

我还在这呢，你两个玩上暧昧玩上拉扯了？</p>

骑虎难下？</p>

别以为我他妈没听到！</p>

你两个真是该死啊！</p>

尊重老人不会吗？</p>

“你的局于我没用，破开也只是时间问题，要不，坐下来谈谈？”</p>

白煌开口，说出了他的想法。</p>

天杀天主头也不回，话语固执。</p>

“我还没输。”</p>

白煌眸子微眯，这一次，他没有再阻拦，想得到的已经得到，如今他不想再白费力气。</p>

“前辈，我还有一问。”</p>

明珠仙子恢复人身，跟小媳妇似的站在白煌身边，没办法，她觉得自己又被征服了一次。</p>

她在此时开口，喊住了即将消散的天杀天主。</p>

“何事？”</p>

天杀天主开口，对于明珠，他自然是没有怨恨之类的个人偏见的，他算计这个女娃到她如今脱身，两人身份一直在转变，但一直都算得上客气，并没有撕破脸的事情出现。</p>

而且鉴于红荼之忆，他对明珠算得上欣赏，一种长辈对小辈的欣赏。</p>

至于男女之事，他天杀这一辈子，心中从来都只有那一个梦想那一道身影，当年容不下红荼，如今也容不下其他。</p>

“晚辈想问一问，您说的那个被人辜负的女子，她后来如何了？”</p>

这一刻，白煌与天杀，这两个人精都没有想到明珠最后会问出这个问题来。</p>

她为何而问，只有她自己知道。</p>

天杀天主停步，背对着两人的他没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p>

“她啊。”</p>

半晌后，他才开口，</p>

“她在新婚之夜自杀了，选择了解脱自己，在最美好的年华，在最美丽的时刻，她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己。”</p>

“那个辜负她的人呢？爱过她么？”</p>

明珠仙子继续追问，</p>

“为何要问？”</p>

天杀天主这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p>

明珠仙子伸手抓住白煌的衣衫，小脸黯淡，</p>

“您不是说我与她很像么？这一问，算是晚辈替她而问。”</p>

“替她而问？”</p>

天杀天主背影一颤，</p>

“好，好啊！好一个替她而问。”</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天杀天主大笑，直到笑弯了腰，那笑声豪迈，但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遗憾悲凉。</p>

“她在弥留之际，脸上竟是带着笑的，她告诉那个混蛋，她不后悔，只是她说她不喜欢名震天下的天主候选人，她更喜欢那个结结巴巴连自己名字都说不出来的呆子。”</p>

“可他终究还是成了天主，不再是那个傻呆子了…….”</p>

话落，天杀天主已经消失，只是在他离开之处，已经留下一抹猩红。</p>

他终究不是真正无情无欲之人，是有破绽的，往世的遗憾，就是他今生最大的破绽，明珠仙子的话语轻飘飘，但真正打到了他的七寸上。</p>

这一击，他避无可避。</p>

也或许，他本就不想避。</p>

他最终还是没有回答爱不爱，也许是不敢，又或是无颜。</p>

也或许，他已经回答了。</p>

……………</p>

天杀离开，仙殿破碎，外界，两人于古路睁眼。</p>

“为何而问？”</p>

白煌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p>

明珠仙子俏皮眨眼，</p>

“他算计我，我自然要回他一礼。”</p>

“为何而问？”</p>

白煌第二次发问。</p>

“有些好奇罢了。”</p>

明珠仙子眼神开始躲闪。</p>

“为何而问？”</p>

白煌第三次发问。</p>

“他说了，他说我与她很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