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坐回原位，打开药膏作势要抹，抬头在屋子里找镜子，却发现偌大的屋子，连面镜子都没有。</p>

她一脸嫌弃：“四爷平日不照镜子吗？”</p>

沈工臣扫她一眼：“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照那玩意？”</p>

“你照不照都无所谓，但我现在需要一面镜子。”柳岁岁看他，“没有镜子我怎么抹药膏？”</p>

“你整张脸都肿了，随意抹，哪一块都需要。”</p>

“不行，我就要镜子！”</p>

见她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沈工臣一脸嫌弃，但还是吩咐七星找了一面镜子来。</p>

柳岁岁将镜子支在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p>

原以为真肿成了猪头。</p>

可看着还好，有些肿，有些红，但比想象中好了许多。</p>

并不是他说的猪头。</p>

柳岁岁忍不住朝坐在对面的男人翻了个大白眼，一边用手指挖了一些药膏出来朝脸上抹去一边悠悠说道：“我发现你眼神真有问题！”</p>

沈工臣喝着七星刚送进来的茶水，闻言抬眸朝她看过来，没说话。</p>

柳岁岁继续道：“要不你抽空找宫里的太医检查下眼睛吧。”</p>

她真诚建议着。</p>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沈工臣冷哼一声。</p>

接着又问：“出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p>

“嗯。”柳岁岁用手指轻轻地抹着伤肿处，一边抹一边疼得呲牙，那模样看得沈工臣忍不住皱眉。</p>

“有这么疼？”</p>

“疼啊，疼死了。”柳岁岁嘟着嘴儿抱怨，“四爷也不知道帮帮我……”</p>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p>

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他，正要解释，却听见沈工臣道：“柳岁岁，你别得寸进尺！”</p>

柳岁岁一身反骨，偏要得寸进尺。</p>

她用指头挖了些药膏，对他说：“你伸过手来！”</p>

沈工臣一脸不耐烦：“要做什么？”</p>

话虽这么说，但手还是伸了过来。</p>

柳岁岁眼疾手快，一把将药膏抹在了他的手指上，紧接着胆大包天的将脸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那就劳烦沈大人喽。”</p>

沈工臣看着手指上突然沾上的药膏，又看向将脸凑上来的柳岁岁，对上她得意洋洋的眼神，突然就笑了。</p>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使唤起本大人来！”沈工臣嘴里说着这个，但沾着药膏的手指已经落在了柳岁岁的脸上。</p>

本打算力道重点疼她一下。</p>

但落下去的力道却是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任何份量。</p>

他的指腹轻轻碰触她的脸颊，力道放得很轻，柳岁岁觉得比她自己涂抹时还要轻上几分，他均匀涂抹着，指尖的温度落在脸颊上。</p>

因为靠得极近，鼻端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干净。</p>

柳岁岁感觉心跳在加快，‘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p>

快到让她有些承受不住。</p>

原本只是觉得脸热，很快，身子也跟着热起来。</p>

她开始没话找话：“你抹得还挺好。”</p>

沈工臣冷笑：“本大人伺候你还能不好？”</p>

“……”</p>

柳岁岁觉得靠得太近，呼吸有些不通畅。</p>

她下意识将身子往后挪，却被沈工臣一把握住胳膊，固定住身子。</p>

他不悦看她一眼：“乱动什么？还没抹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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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