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提前准备。”冯书禾的声音很轻，“是一直以来的习惯。”</p>

“淮哥教过我，写代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p>

说到这，她的眼眶有些发红。现在的杨淮，大概正在面对最艰难的时刻吧。</p>

“去吧。”历老师忽然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惦记着什么。”</p>

“这边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去看看他。”</p>

冯书禾愣了一下：“可是项目检查......”</p>

“放心，有你的工作日志足够了。”历老师笑了笑。</p>

“倒是夏楠，看来得好好找她谈谈了。”</p>

冯书禾转身往外走，路过实验室时，看见夏楠正在和几个同学低声说着什么。</p>

“你以为有了证据就没事了？”夏楠冷笑一声。</p>

“别以为我不知道，杨淮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p>

冯书禾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夏楠，你真的要这样吗？”</p>

“怎样？”夏楠的声音带着嘲讽，“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现实。”</p>

冯书禾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夏楠：“你说的对，不是谁都能靠关系上位。”</p>

“就像现在，你也可以用实力证明自己，而不是靠陷害别人。”</p>

夏楠脸色一变，刚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p>

是妈妈的号码。</p>

冯书禾看了一眼屏幕，深吸一口气接通：“喂，妈。”</p>

“小禾，你现在在哪？”母亲的声音透着急切。</p>

“学校。”</p>

“那就好，那个杨淮的事情你听说了吗？”</p>

冯书禾握紧手机，感受到夏楠探究的目光：“听说了。”</p>

“那你还不赶紧跟他分手？这种人已经没有前途了。”</p>

“妈，你说什么呢。”冯书禾转身走出实验室。</p>

“人家还什么都没查清楚，你就这样定性？”</p>

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严厉：“还查什么？整个圈子都传遍了。”</p>

“泄露公司机密，这辈子都别想在这行立足了。”</p>

冯书禾站在走廊的窗边，看着楼下匆匆而过的人群。</p>

“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p>

“我不会跟淮哥分手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p>

“你说什么？”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疯了吗？”</p>

“我没疯，我很清醒。”冯书禾望着窗外的阳光。</p>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管前面有什么，我都不会后悔。”</p>

“你这孩子......”母亲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p>

“李家那孩子条件那么好，偏偏你就看上了这么个......”</p>

“妈。”冯书禾打断她的话，“您别说了。”</p>

“在您眼里，也许淮哥现在一无所有。”</p>

“但是在我心里，他比任何人都强。”</p>

母亲沉默了几秒：“你真的想清楚了？”</p>

“想得很清楚。”冯书禾靠在窗边，声音轻柔。</p>

“就算淮哥真的没有前途了，我也养得起他。”</p>

“我的能力您是知道的，不用靠任何人，我也能活得很好。”</p>

“你......”母亲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我当然知道。”冯书禾看着手心里的樱花书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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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