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流的不只是汗水</p>

凌晟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p>

“你以为你说几句我就会停手？商场可不是幼儿园。”</p>

冯书禾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但每个字都带着压迫感。</p>

“凌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也被人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会怎么样？”</p>

“那是以后的事，跟现在没关系。”</p>

冯书禾盯着他，语气冰冷。</p>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p>

凌晟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目光里带着点探究。</p>

她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p>

走出几步后，她突然停下，回头看着他。</p>

“凌晟，我最后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p>

凌晟没有回应，目送她离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p>

凌晟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p>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随后拿起手机，打开了联系人。</p>

屏幕上显示着蒋俊明的名字。</p>

他没有拨出去，而是将手机放回桌面。</p>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脑子里回想着冯书禾的话。</p>

“做人要有底线。”</p>

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p>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发现咖啡已经凉了。</p>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p>

脑子里又响起了夏楠之前对他说过的话。</p>

“凌晟，你可以做生意，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p>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办公桌前。</p>

他拿起手机，点开了蒋俊明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p>

他把手机丢在桌上，坐回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p>

敲了几下，他突然停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p>

电话接通，他开口。</p>

“小刘，帮我查一下杨淮那边最近的动向。”</p>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挂断了。</p>

凌晟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夹上，没有再说话。</p>

他坐了一会儿，伸手拿起桌上的健身卡，看了一眼。</p>

卡片上的健身房名字，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了。</p>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p>

秘书见他出来，起身问了一句。</p>

“凌总，您这是要出去？”</p>

凌晟点头，没有多说，抬脚往电梯走去。</p>

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按下了一楼。</p>

电梯缓缓下降，他垂着手，目光落在地板上。</p>

几分钟后，他走出大厦，喊了一辆出租车。</p>

车停在路边，司机摇下车窗。</p>

“去哪？”</p>

凌晟开口报了个地址。</p>

“阳光健身房。”</p>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开了出去。</p>

车里的广播在放一首老歌，凌晟靠在后座，手指敲了一下手机屏幕。</p>

他翻到杨淮的号码，停了一下，拨了过去。</p>

电话接通得很快，杨淮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p>

“喂，凌晟？”</p>

凌晟语气平静。</p>

“杨淮，有时间吗？想跟你聊聊。”</p>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杨淮的声音带着点谨慎。</p>

“聊什么？”</p>

凌晟回答得很快。</p>

“健身房，阳光健身房，过来吧。”</p>

杨淮没有立刻答应，隔了几秒才开口。</p>

“行，我一会儿到。”</p>

电话挂断，凌晟把手机揣回兜里，闭上眼靠在座椅上。</p>

司机偶尔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有多问。</p>

车子在路口停下，凌晟掏钱付了车费，下车走进健身房。</p>

他刷卡进门，换了一身运动服，走到器械区。</p>

跑步机空着几台，他随便选了一台，站上去，按了启动键。</p>

跑步机的声音开始响起来，他低速跑着，目光盯着前方的墙。</p>

健身房里的人不少，器械上有人在练，旁边也有人在教练指导下做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