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车上除了他能说话，似乎没有其他人选。</p>

顾盛名迟疑着应了一声：</p>

“你在和我说话？”</p>

宁宁没回答，只是看着他温柔地笑：“带去你家医院救人，没问题吧？”</p>

顾盛名猛地踩下刹车：“别太得寸进尺。”</p>

宁宁也不惯着他，举起自己的手中的四块“刀片”狂叫：</p>

“啊啊啊我早说了我有精神病，我控制不了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p>

她的手在皮革坐垫上胡乱划拉，里面的鹅绒飞得满车都是。</p>

顾盛名凑过来阻止也只能挨她两大鼻窦，最终忍无可忍：</p>

“要去就去！别发疯！”</p>

宁宁秒安静：“不收钱的那种吗？”</p>

顾盛名：“你tm……”</p>

宁宁捂住头又开始尖叫：“啊啊啊我早说了——”</p>

“够了！”顾盛名重重发动车，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收，钱。”</p>

得到想要的答案，宁宁心满意足，掏出透明胶布企图复原被划烂的皮革。</p>

顾盛名从后视镜里看见，又是一阵眩晕：</p>

“收起你的破胶布，我会找人修。”</p>

“哦，”宁宁乖巧应声，“那你也不会找我赔偿的，对吗？”</p>

顾盛名刚想说“你做梦”，但对上后视镜里满是杀意的视线，他沉默了：</p>

“……不会。”</p>

剩下的路程，宁宁没再和他搭话。</p>

她折磨的对象转移成正在昏迷的陆京然。</p>

她把他提到后座来，和自己同排：</p>

“醒醒，陆京然。”</p>

她抽了陆京然一巴掌，重复道：“醒醒，陆京然。”</p>

“啪！”</p>

又是一巴掌：“醒醒，陆京然。”</p>

“啪！”</p>

……</p>

………</p>

如此周而复始，陆京然还真被宁宁抽醒了。</p>

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缝，虚弱地看着她：“我这是……”</p>

“我救了你，”</p>

不等他说完，宁宁立马指着自己的脸：</p>

“看清楚了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p>

陆京然因为失血而目眩，眯着眼睛辨认她。</p>

三分钟后，宁宁耐心告窖，又是一嘴巴：</p>

“救命恩人宁宁，跟我读，‘宁，宁，是，我，救，命，恩，人’。”</p>

陆京然：“我……”</p>

又是一嘴巴：“不对，是‘宁，宁……’”</p>

“宁宁，我知道，”</p>

陆京然赶在下一巴掌落下前抢答，朝她露出一个略带安抚的笑：</p>

“谢谢你，宁宁。”</p>

【欧，他可真好看，】</p>

小小怪被这个破碎又带点阳光的笑鸡毙了，蠢蠢欲动：【老大！我也要当S！】</p>

宁宁差点被它噎到：【当什么S！我这是在留后手！】</p>

小小怪：【……当S的后手？】</p>

不是，油盐不进啊你。</p>

口一定要在颜色这条路上走到底了是吗？</p>

为了扫干净小小怪脑里的黄色废料，宁宁不得不开始解释：</p>

【一巴掌一个“救命恩人”，能让陆京然形成“救命恩人”的条件反射，如果之后他醒来却什么都没记住，我打一巴掌就能让他想起来我这个“救命恩人”。】</p>

这熟悉的桥段，难道是……</p>

【巴甫洛夫的狗？】</p>

(/43784/43784973/10100993.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