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嫣害怕得脸都白了,费了心思想听,却只能感受到左耳的剧痛,嗡鸣,慢慢的就连嗡鸣都没了,像是被棉花堵了一般,还伴有剧烈的头疼。</p>
而信阳侯还在气头上。</p>
见着周遭那些嘲讽笑话的百姓,更是一阵邪火直冲天灵盖,一马鞭将齐语嫣抽得痛嚎起来!</p>
接着怒道:“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拖回侯府!”</p>
奴才们:“是。”</p>
朝夕与容枝枝禀报了这些消息,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侯爷将她拖到了长寿苑,把覃氏也骂了一顿,说都是她教的好女儿!”</p>
“覃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便又是挨了侯爷一掌,先前好不容易才消肿的脸,便是又肿了。”</p>
“后头覃氏知道,齐语嫣已是发了毒誓,写了血书要与她断绝关系,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倒也不再心疼女儿了!”</p>
“咱们侯爷也当真是个人才,那手怕是生来就是扇人巴掌的,他这几日都扇了多少回人了?”</p>
容枝枝对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喜闻乐见的。</p>
这样的一家子蠢货,收拾起来,比自己先前预想的还要轻松多了。</p>
她轻嗤道:“旁人的母亲被外人羞辱了,总是会忍不住与母亲站在一边,一致对外。”</p>
“可齐语嫣竟是要与覃氏断绝关系,她对生她养她的母亲,尚且如此,先前对我忘恩负义,倒也确是她的本性了。”</p>
“今日她被打得那样的重,左耳出血,极有可能是耳中耳膜破裂、经络受损,若当真损伤得太狠起来,她的左耳便再也听不见了!”</p>
看来,信阳侯那一巴掌,怕是将浑身的力气都使上了。</p>
朝夕:“哈?先前只知道她被打的惨,还不知道会聋呢,奴婢这便叫人再去打听打听。”</p>
容枝枝颔首。</p>
很快朝夕就回来禀报:“姑娘,神了!齐语嫣回来之后,说耳朵疼得不行,好似听不见声音,还嚷着头疼,侯爷到叫府医去看了,您猜怎么着?”</p>
“流血的那只耳朵,府医也是束手无策,怕是真的聋了!”</p>
“侯爷本是说要拿马鞭再打她一顿的,可听见她左耳都聋了,许是有些内疚,便收了鞭子回他自己的院子了!”</p>
容枝枝满意地道:“这便是意外的惊喜了。走吧,随我去一趟侯爷的院子!带上我日前,让你们收罗的外地公子们的画像。”</p>
朝夕也不问姑娘拿画像做什么,她如今极是信赖姑娘。</p>
便只是道:“好!姑娘,可要将这暖手炉拿着?”</p>
容枝枝摇摇头:“不了。”</p>
信阳侯这会儿正是气头上,若是瞧见自己还拿着暖手炉出现,便是知道齐家人倒霉的时候,自己还惬意得很。</p>
如此可就不好骗了。</p>
朝夕便将暖手炉,留在了桌面上。</p>
……</p>
这会儿长寿苑,覃氏正是呼天抢地的哭,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又是恨女儿无情无义,竟然真的在外头说要与自己断绝关系。</p>
她的一颗心被反复撕扯:“冤孽啊!这真是冤孽!语嫣啊,你糊涂啊,你当真是好糊涂!”</p>
“这些年你的教养嬷嬷教给你的规矩,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啊!便是我都知晓,这样的事情不该去王府闹。”</p>
“你还要写血书发毒誓,难怪你父亲生气。你这真是气死……咳咳,气死老身了!”</p>
李嬷嬷惊惶地道:“夫人……”</p>
只因覃氏哭着说出这些话,又是气得咳出了血,连日来本就糟糕至极的气色,越发是难看了。</p>
齐语嫣这会儿丢尽了脸面不说,耳朵还聋了一只。</p>
另外一只耳朵,勉强听清楚了覃氏的话,她恼恨地道:“你还有脸说我!若不是因为你不得谢氏喜欢,怎会有如今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