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其实我都知道</p>

“当我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就再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你和我之间，有着永远都斩不断的羁绊与连接。不论我们身处何时、何地，我们也会思念着彼此。这份感情不会消失，而我们，也从未分开过。”</p>

病榻上的厉柏哲捧着季衍的手，让她碰触自己的脸颊。</p>

吐露完了心底的秘密，他如释重负。</p>

这么长久以来的秘密……</p>

压抑，苦闷，无法被理解……</p>

终于在这一切，流向了应该知道这一切的人。</p>

如厉柏哲预料的那样。听完这一切的季衍早已泣不成声。</p>

泪水湿润了她的脸颊。</p>

望着她哭肿的眼睛，厉柏哲心疼的开口。</p>

“我说这一切，不是想要你的感激，你的感谢……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不怕死。我也不会死。”</p>

他尽可能用安抚的语调。</p>

“迄今为止，我都没有死在你前面。所以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可能死去。”</p>

每一次的轮回都证明了这一点。</p>

他从来没有死在季衍前面……</p>

所以，只要季衍还活着，他就能活下去……</p>

本以为说完这一切，季衍就不会担心了。</p>

可是……</p>

更多的泪水却翻滚上来……“我，不是……”</p>

季衍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滚落的泪珠，早已泣不成声。</p>

她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p>

可不论她如何擦拭，即便擦到皮肤都泛红了，仍无法停止。</p>

“别哭……”</p>

厉柏哲抬起手，阻止了她自残般的用力擦拭。</p>

尽管抬手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细密的疼痛让他微微蹙眉，却还是忍着痛感抬手。</p>

粗粝的指尖摩挲过季衍眼下的肌肤。</p>

被泪水打湿的肌肤潮湿柔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