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中的自己。</p>

好像怎么舒展，脸上的愁容都好像舒展不了。</p>

以前她不明白，人怎会一夜之间就变了呢。</p>

如今，她亲身经历后，原来受到重大冲击后，人真得会变成另外一个人。</p>

就如她当初对这个世间有多么的喜爱，如今就有多么的厌倦。</p>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p>

却又想活着。</p>

水中的自己，没有了坚定的坚守，也没有了明媚的自信。</p>

柳亦素用手指戳入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模糊了她的脸。</p>

现在她有些不愿意看见自己的脸了。</p>

正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p>

轻轻的敲门声。</p>

“进。”</p>

苏元衍进门后看见的场景，就是柳亦素看着水盆。</p>

他走近，将手帕放入水中，浸湿，而后拧得微干。</p>

将温热的手帕展开，放在自己的手心。</p>

“你的手不能沾水。”</p>

柳亦素抬头看着眼前的人。</p>

有些生涩，跟刚才在牢狱中的人，仿佛判若两人。</p>

柳亦素拿过手帕，将自己的脸擦拭了一遍。</p>

洁白的手帕有了灰白色。</p>

苏元衍拿过手帕，往水中洗了洗，又递了过去。</p>

这么来回来数次。</p>

随后，苏元衍将盆端了出去。</p>

整个过程，两人未曾再说一句话。</p>

柳亦素躺在床上，脑子却很活跃，来到这里后的事像走马灯地在脑子里放映。</p>

一幕幕，一场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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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