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褪去了西服,穿着休闲服,额前黑发被风吹扬,歪了歪头,淡道:“看什么?”</p>
南珠之前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p>
只是觉得春天很美好,不总是温柔假笑,很平和没什么表情的游朝,也有一点点美好。</p>
南珠和游朝玩了半个月。</p>
去登山、野营、看日出和日落,参加户外音乐会。</p>
最后一站出了海。</p>
游朝把游艇停在公海附近。</p>
从背后抱住站在甲板上吹风的南珠。</p>
在南珠嘟囔站累后,拉她躺上躺椅。</p>
南珠侧目看他,从侧脸到锁骨,半响后趴过去,想掀他的上衣。</p>
游朝偶尔是脱衣服的,但是大多时候都不脱。</p>
这会垂眸看她一眼,没说话。</p>
南珠知道游朝身上全是疤痕,但没在意过。</p>
因为她刚跟游朝没多久的时候听过一个传言。</p>
说游朝在十九岁那年的一个雨夜。</p>
手拎着一把弹簧刀,单挑了京市地下无数场子。</p>
那晚血漫满地,雷声滔天。</p>
游朝正式从个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踏入了京市的地盘。</p>
三年,跻身京市地下核心。</p>
在二十二岁的那年雨夜,蹲在狼狈的南珠面前,说要毁了陈家。</p>
游朝今年不过二十五。</p>
想在黑白两道都混出名堂,爬这么高,哪这么容易。她以为这些疤痕对他来说算是勋章。</p>
但陈韶笙那天的话,到底是入了耳。</p>
南珠觉得。</p>
这些刀疤,不全是他的勋章。</p>
她盯着这一片又一片的刀痕,问游朝:“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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