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p>

南珠摇头：“打针。”</p>

刘妈是生过孩子了，不忍心，“如果实在想在年前生下来，我们剖腹产吧，不然万一催产不行，还要受两茬罪。”</p>

南珠抿唇，“可顺产不是对孩......”</p>

南珠顿了几秒，“我想过一个干净的年。”</p>

南珠看向靠着病房门不说话的游朝，“我想我的新年能重新开始，不想被脏了。”</p>

刘妈怔愣，“这什么意思？”</p>

游朝开口打断，“生。”</p>

游朝从怀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没看她，哑声开口：“随她的意，生。”</p>

南珠在腊月二十九下午一点被送进待产室。</p>

却过了凌晨，宫口还没开全。</p>

游朝听着单独待产室里闷声的嘶吼。</p>

顺着墙壁往下滑。</p>

手肘呈于膝盖，漆黑的脑袋垂下，看着地板沉默。</p>

刘妈在腊月三十早上三点出来，“生不下来，转剖腹产吧。”</p>

游朝手从凌乱的发中垂下，哑声道：“她怎么说？”</p>

“太太要接着生。”</p>

游朝眼底血色弥漫，停顿很久，“让她生。”</p>

“可......”</p>

“生了好恢复。”游朝低头摸索身上，找出根烟叼在嘴里，伴随着寥寥烟雾，低声说：“剖腹产生下后随便走，伤口裂开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死。”</p>

刘妈没懂什么意思。</p>

游朝却不想说了，抬手让她进去。</p>

腊月三十下午六点十分。</p>

待产室传来婴孩的啼哭。</p>

游朝侧目看着紧闭的门，把唇角的烟头丢在地面起身。</p>

找出手机打电话。</p>

在对面清润的男声传出很久，因为得不到回应想挂电话时，脚轻轻踩着地面密密麻麻的烟头，“我是游朝。”</p>

腊月三十下午七点半，南珠被推出产房。</p>

九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