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扒了扒被雨水淋湿的发。</p>

背脊微微弯曲扶住膝盖。</p>

鼻息微缩间，好像是吸到了雨水，被呛到了。</p>

呜咽一声，剧烈咳嗽了起来。</p>

南珠大力咳嗽了很久。</p>

咳到心口隐隐作痛后，抬手抹掉眼尾被咳嗽呛出的眼泪。</p>

直起腰抬头看天上的雨。</p>

在雨水打的眼睛疼到发酸后低头揉揉眼，转身回去。</p>

踩着雨水走到趴在地上没动的南蹇明身边，弯腰把轮椅扶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浑身湿透的南蹇明扶到轮椅上。</p>

手握住轮椅把手，在雨水里想推南蹇明回去。</p>

“你想抛弃我，和江淮走。”南蹇明不再怒吼，声音沙哑，像是呢喃，“对吗？”</p>

南珠没回答，脚步也没停。</p>

在人群异样的眼光里把南蹇明一直推到电梯里上二楼。</p>

浑身湿漉漉的去洗手间放热水，在水盈满了浴缸后回头。</p>

南蹇明已经脱了衣服。</p>

上身心口的位置满布手术疤痕。</p>

不止。</p>

他像是现在的游朝，上半身肉眼可见细密的刀伤。</p>

最严重的是膝盖往下。</p>

光秃秃一片。</p>

却并不光滑。</p>

隐约可见据斧下来的斑驳痕迹，以及烟头灼烧的漆黑斑点。</p>

南蹇明用残缺的手轻抚了瞬，抬起对着南珠，“这是你断的。”</p>

“南珠。”南蹇明眼尾往下滑落泪水，“这是你亲手断的。”</p>

南珠没说话。</p>

南蹇明说：“我已经原谅了你的背叛，你不能......”</p>

南蹇明盯着南珠，眼底烧起一簇火，低声呢喃道：“你不能。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抛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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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