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和钱鹰扬见到朱鹏云时,吓了一跳。</p>
只不过三年未见,朱鹏云怎么如此沧桑?这是去做了什么?</p>
朱鹏云不仅长高了,还变壮了,眼睛如牛眼般大,络腮大胡子,朝着粗犷的方向一去不复返。</p>
远看一点文人的气质都无,近看更无文人的气质,倒像个杀猪佬,怪不得祖上杀猪的了。</p>
这个朱鹏云形象如何,哈哈哈</p>
朱鹏云见到孙山和钱鹰扬可高兴了,一个熊抱,把两人抱住。</p>
孙山和钱鹰扬拼命地挣脱,可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p>
只好等他抱够了,方能解脱。</p>
钱鹰扬努力地睁开蒙猪眼问道:“鹏云,你去哪里了?怎么写信都不回我们的?”</p>
钱鹰扬曾经去信,孙山也曾经去信,都得不到回复。</p>
朱鹏云摇了摇大脑袋,声音极其粗狂地说:“我没收到呢。对了,我的信,你们收到没有?”</p>
孙山和钱鹰扬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p>
看来通信真的不便,并不是人想失联,而是地理的不可抗拒因素想不失联都不行。</p>
朱鹏云又问:“你们也是来参加会试的?太好的,我们都考上举人了,哈哈哈。”</p>
钱鹰扬脸一垮,无精打采地说:“鹏云,阿山考上,你考上,就我没考上。我....我好想哭。”</p>
钱鹰扬真的好想叫钱五去买块嫩豆腐回来,撞一撞脑袋,他真的好伤心。</p>
孙山来参加会试,朱鹏云来参加会试,而他即将毕业滚回老家。</p>
怎么命运就差那么多,钱鹰扬唉声叹气。</p>
朱鹏云知道钱鹰扬落到副榜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p>
拍了拍钱鹰扬发福的身子说到:“鹰扬,时也,命也,咱们不得不认命。”</p>
又看了看孙山,感叹地说:“阿山,运气这种事,真的好难说。”</p>
孙山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冲过了线,虽然是最后一位,但就是冲过了线,身份完全不一样。</p>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感觉。</p>
只能说一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p>
朱鹏云给孙山和钱鹰扬讲述自己从岳麓书院回家后的事。</p>
回去后,朱鹏云第一次参加乡试落榜了。</p>
钱鹰扬瞪大眼睛,眼纠纠地看着他:“鹏云,你落榜了?哎呦,想不到第一次我比你考得好,啧啧,想不到,想不到。”</p>
朱鹏云点了点头说:“第一次正榜副榜都没上。哎,当时真的好伤心。之后我阿爷也不知道哪里找的夫子,让我离开家乡到他就职的地方读书了。我这些年一直都不在八闽。”</p>
孙山了然,就算给朱鹏云去信,他也应该收不到,人都不在老家了,就算收到信也难免被遗失。</p>
朱鹏云继续说:“今年第二次进场考,要是像平时那么少的录取名额,我肯定上不了榜。谢天谢地,圣上把名额增加了,哈哈,就上榜了。我阿爷和夫子还说我走了狗屎运,赶上了好时机。”</p>
钱鹰扬迸发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朱鹏云真的运气好啊,录取名额增多,他就搭上了车。</p>
钱鹰扬想着要是自己没上副榜,而是“二进宫”,会不会跟朱鹏云一样能上榜呢?</p>
每当想到这里,钱鹰扬又想哭了。</p>